陈阳的目光紧紧锁定柳如是。
在柳如是的身上，他感觉到一股阴寒彻骨的森然冷意，正是阴煞之体的特征。
陈阳连忙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右眼眼底闪着点点金光。
有些不对劲！
这小妞体内的阴煞之气，怎么多出一股灰蒙蒙的东西附着在上面呢？
陈阳的目光充满侵略性，隐隐的让柳如是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站在他面前，十分不适。
“管好你的狗眼！”柳如是娇叱道。
“你是不是这段时间经常惊扰少梦，夜半盗汗？”陈阳忽然说道。
柳如是冷哼一声，“这有如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陈阳环起双臂，继续说道：“那我说点儿带技术含量的，你这几天小腹绞痛，坠坠下沉，对不对？
“你！”柳如是大惊。
她下意识看向自己双腿之间，发现并没有血迹渗出，于是阴沉着脸，冷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我能理解。”
陈阳这么说，是有依据的。
女人来姨妈时，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虽然这种味道极其淡薄，但逃不出他的鼻子。
毕竟陈阳，对血再熟悉不过。
看着一脸震惊的柳如是，陈阳自信一笑，“而且，你每次排血多为血块，零散稀疏，近半年还常伴有异味，十分刺鼻。”
“小娘们儿，我不能给你灵芝，但我可以帮你救人，我——”
忽然——
“啪！”
一记狠辣的耳光，抽到陈阳的脸上。
柳如是秀眉一挑，一脸厌恶的骂道：“无耻的东西，竟然敢调查本小姐！”
陈阳捂着火辣辣的脸，懵逼的看着柳如是。
这娘们儿是不是血流多了，脑子坏了？
自己可是要帮她救人啊！
“小娘们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都不认识你，干嘛要调查你？”陈阳捂着脸，破口大骂道。
柳如是美眸冷冽，“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陈阳深吸一口气，“老子都说了能帮你救人，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啊！”
“你能救人？”
柳如是将信将疑。
这么隐私的病，柳如是绝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对于陈阳能够一口道出，她也很怀疑。
可要让她相信陈阳说的是真的，柳如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老子是神医，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阳扯了扯嘴角，“不信就滚蛋，灵芝我不可能给你。”
对付女人，切莫不能着急，有时候，以退为进往往能取得奇效。
看着陈阳转身就要进屋，柳如是神色犹豫不决，“站住！”
有门儿！
陈阳心中一乐，表面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干嘛？”
柳如是打量着他。
陈阳光着膀子，下面是条沙滩裤，踩着双塑胶蓝拖鞋，的确不像正经人。
这种人，能治好自己爷爷？
打死她都不信！
柳如问道：“如果你治不好人，又该怎么办？”
“治不好的话，我就把灵芝给你！”
柳如是心中一喜，“如果你没治好人，那我答应你的条件就作废！”
陈阳笑了出来，“我说，你这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啊？”
“是你自己非要自取其辱！”柳如是环起双臂，冷笑道。
陈阳不急不慢的说道：“那我也要加一个条件。”
柳如是眯起眼，“你说。”
“如果我救活了人，你要陪我一夜。”陈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需求。
柳如是脸猛地沉了下来，几乎是瞬间，她看向陈阳的眼神中窜出一股浓郁的杀机。
换做一般人，可能根本无法承受柳如是的凝视，可是，陈阳却笑呵呵的，丝毫不受影响。
“你是在找死！”柳如是一字一句道。
陈阳笑容不变，“浪子最高的荣誉就是死在女人手上。”
本能的，柳如是想要拒绝。
光是此时生理上的严重不适，就已经让她难以承受了。
她无法想象，自己如果真的要被迫履行这个约定，会不会崩溃到自尽。
只是，这颗灵芝是爷爷最后的希望。
而且，就这个人的德行，能治好爷爷？
想到这里，柳如是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为了爷爷，她愿意赌一把！
“好，我同意！”
“时间紧迫，我们马上走！”
看着走在前面的柳如是，陈阳啧啧道：“真是个冷冰冰的小妞。”
他随手从衣服架上扯下一件半袖套上，跟在柳如是身后。
陈阳将柳如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在胸口的高耸处多停留了几秒。
柳如是猛地转过头，俏脸冰冷，“管好你的狗眼。”
陈阳感慨道：“小妞，以你的规模，穿C还是太拘束了，长期下去的话，容易得乳腺炎。”
砰！
柳如是狠狠一跺脚，停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陈阳。
陈阳双手捧在胸前，比划出一个浑圆的姿势，“要自由，要解放天性！”
柳如是深吸一口气。
等他交出灵芝，自己一定要让这个口无遮拦的混蛋付出代价！
她迈开长腿，继续朝外走。
虽然柳如是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但出于职业操守，陈阳还是好心劝道；“小妞，你胸口已经行血不畅，若不及时更换内衣，今晚凌晨两点时会胸疼发作，到时候疼的睡不着觉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咔嚓！
看着自己面前黑洞洞的枪口，陈阳咽了口口水，“得得得，我不说了。”
......
京城，柳家大院。
“二伯，小如带着老爷子离开京城也有半个月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柳如是的二伯柳建业，坐在主位上，表情淡然。
“海波，我已有打算，无须担心。”
陈海波一身白色西装，身材挺拔，面容俊朗，只是此刻神情有些阴郁。
“小如发起疯来谁都拦不住，我担心万一真的有哪位医生治好了老爷子，到时候......”
柳建业露出一抹冷漠的笑意，“柳如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如何斗得过我？她每到一个城市，我都会和当地的医院打好招呼，这些人只要不傻，自然知道在一个将死的老头子和柳家二爷之间选择谁！”
“高，实在是高啊！”陈海波心一惊，连连称赞道。
柳建业缓缓看向陈海波，“海波，我知道你对柳如是这个小妮子有意思，只要你助我拿下柳家家主之位，到时候我便将柳如是许配给你，如何？”
陈海波笑道：“自然是一切听从二伯的。”
柳建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饱含深意的说道：“海波，京城这些年轻子弟中，我最看好你啊......”
等到陈海波心满意足的离开后，柳建业的妻子顾晓曼从后屏走出，语气担忧的问道：“他爸，你确定计划万无一失吗？”
柳建业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残忍的说道：“老头子的病要好早就好了，几十年了，还能突然好了？”
顾晓曼眉头紧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柳建业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柳如是这个小丫头片子以为能逃过我的眼线，殊不知她身边就有我安插的棋子，我已经知道了她在静海，老爷子正在中医院就诊，我派出的人，很快就会赶到了。”
“到时候，虽然柳如是拼尽全力，也绝对救不活老爷子！”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柳建业掏出手机，发现一条未读消息。
等他读完短信后，脸上缓缓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意。
“二哥，怎么了？”顾晓曼问道。
柳建业冷笑道：“我的人已经到中医院了，老头子这一次十死无生！”
他伸出手，看了看自己左手小拇指处空荡荡的残缺。
柳如是，这一次我看你如何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