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部长,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不知道你坐主席台时,我们这帮小记者在台下有多兴奋,多仰视你。而且你长得太美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刘立海没有放弃自己的用意,继续充满着感情地说着。
“我在北京工作的时候,有个极有钱的女老板,带我去陪客时,设计得到我,事后,给了我两万块钱,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恨极了北京,才回到京江市参加记者招聘考试的。”
“我一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京江,说实在话,我觉得很窝才。赵社长一直想重点培养我,可你却有事没事地挑我写的评论来打压我,挤兑我。可人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不喜欢我,我越被吸引你。你越是挑我的稿件问题,我越是想写出漂亮的文章,得到你的夸奖,所以这一年来,我非常努力地采访,写稿。当然我也非常努力地渴望着如梦中一样,被你喜欢着,亲近着。”
说到这儿,刘立海稍作停顿,看了一眼冷鸿雁,见她没有插话,脸色也没有缓和,便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说着:“我不止一次幻想过被你喜欢着,一如今晚这样,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也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不过冷部长,我们刚刚配合时,我感觉得出来,我们都是很快乐,很幸福的不是吗?既然宋领导不再来看你了,为什么你不能敞开自己,接受新鲜的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呢?何况也不过是一个退下去的老头而已。”
刘立海越想说服冷鸿雁就出现了语言中的失误,常言说得好,言多必失,他现在就是这样。
冷鸿雁一听刘立海居然称宋力改为老头,火气又冲了出来,冲着他怒骂:“你流氓!你无耻!你滚,你给我滚!”
刘立海见冷美人暴怒起来,便知道他不该提姓宋的,于是摇了摇头,没接冷鸿雁的话,而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只是为你可惜,你还是花季年龄,为什么要委身于一个老头子呢?而且我一想到在这张床上,那个老头子曾经睡过,我就难过,我就心痛。冷部长,你非要说这些感觉与喜欢没关系,那我也无话可说。”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立海!”冷鸿雁抱住了自己的头,两眼怒睁着看着刘立海怒叫着。
刘立海当然不能走,他要是这么走了,这女人一报警,他这辈子可就完蛋了。
她可是单位的大领导,那个姓宋的可是刚刚退下来的总部二把手,他们要他的小命,不是轻而易之的事吗?
说什么,他都必须把这个女人给哄好,他不相信,没哪个女人不喜欢听情啊、爱啊之类的话。
“冷部长,我说的可是掏心窝子的话。你既然不想听,那好吧,我不说了。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真的要报警或者把这事告诉宋领导的话,怕是他再也不会理你了。有哪个男人会接受一个和下属纠缠过的女人呢?”
“再说了,你在京江还能呆得下去吗?而且我的手机上可有你的电话,我如果反咬一口,说我们是约会,你想过后果吗?所以,冷部长,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
刘立海这段话一说完,冷鸿雁脸色一阵变幻。
是啊,只要她一报警,她还能在京江呆得下去吗?而且宋立海还能要她吗?再说了,这年轻人对她的感觉极有可能是真实的,他放着北京女老板的钱不要,回到京江来,也是想靠自己的努力拼一片天地出来。
而且,他们配合的的时候,那种美妙的感觉又一次在脑子回荡着,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只是被自己吸引,而且自己不也是被他吸引么?
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帅,如果不是她有意无意为难于他,而且如果不是晚上阴错阳差把电话拨给了他,他会犯下这种错吗?
冷鸿雁竟然在说服自己,而且为刘立海找理由原谅他。
刘立海眼角的余光瞟到冷鸿雁脸色的变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果然,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听到一个男人说喜欢她的时候,总会有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灵松动。
他知道光凭这一点,不可能会令她满腔怒火熄灭,他就只是要她的稍稍松动。
刘立海没有继续对冷美人倾吐情话,有些话适可而止,说得多了不止达不到应有的效果,反而会起相反的效果。
这一点他相当清楚,所以在深吸一口气之后,他脸上浮现出一种万分落漠的表情说:“冷部长,我的话说完了,你要报警就报吧。我去坐牢,无期徒刑,这是我罪有应得。我只是后悔,后悔伤害了你,让你以后没法面对亲戚朋友。”
“以后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我一辈子就要在高墙里度过,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现在特想叫你一声姐,想听到你答应一声,可以吗?姐!”
这一声“姐”叫着冷鸿雁的心猛地收缩为一团,她拼命咬着下唇,满脸阴沉没有说话。
“算了,我不奢求了,电话我放下了,你要报警就报吧。”刘立海说着,把电话放到了座机上,然后缓缓地移开了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