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就快要流血而亡了。”郁政轻触了一下自己的头,再拿下来时手上已经被染的通红。
“你自己包扎。”季绾月死死的盯着郁政,提防他耍什么花样。
“这伤是由你造成的,谁该负责就不必我提醒了吧。”
郁政只冷笑,真是难为她小小的个子还能搬的起那么大的石头了。
闻到郁政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季绾月皱了眉头,让他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那你随我去向月宫。”梧桐苑是郁政的地盘,自己贸然过去定是羊入虎口。
“好。”郁政能理解季绾月的想法,如果她真的随着自己去了梧桐苑,到时候他再想做什么可就由不得她了。
季绾月在前面带路,郁政在后面幽幽的看着她的背影。
这女人竟敢杀自己,她总要为此付出点代价。
由于路上人烟稀少,并没有人看见他们两人一起。
辛桃被季绾月遣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宫殿外面等着季绾月回来,好不容易看到公主的身影,辛桃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不人不鬼的黑影。
“去拿些药和纱布来。”
“喏。”辛桃得了命令赶紧跑开,公主看上去好好的,那么受伤的就是那个质子了。
“进来吧。”季绾月看了一眼郁政,示意他跟上自己。
“嗯。”郁政的视线锐利的扫过宫殿各个角落,这向月宫,或许可以成为他在天启国的突破口。
“我若是帮你救出皇后,不知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你在与我谈条件?”季绾月晃了晃手上的玉佩,现在她可是抓着他的命门。
看到季绾月有片刻的松懈,郁政眸子一闪,一伸手便要将玉佩夺回来。
早料到郁政会有这番动作,季绾月掏出趁郁政不注意藏起来的剪刀,指着他的喉咙。
“我只想救出母后。”
看着那把剪刀,郁政兀的笑了。
她太天真了,区区一把剪刀而已……
季绾月眼睁睁的看着郁政夺过了剪刀,并且钳制住了她的手腕,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挣脱。
“你给我吃了什么?”季绾月脸色巨变,她直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让你听话的东西。”郁政松开了季绾月的手腕,任由她后退。
还没来得及细想,季绾月就感觉自己腹部一阵剧痛,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咬一般。
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她的额头上滴下来,背部的衣衫也很快被浸湿。
“玉佩还我。”郁政走到季绾月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隐忍痛苦的表情。
“等你救出我母后,我自会把它给你。”季绾月倔强的看着郁政,尽管她已经疼的把嘴巴咬出了血。
他不敢对自己怎样,这是在向月宫,是在她的寝殿,但凡自己出了事情他绝对逃不了。
而且,杀了自己对他也没有半点好处。
“我现在就要。”郁政冷笑,一个小女孩而已,骨子里能有多犟?
那疼还在蔓延,季绾月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了,她蹲在地上发抖,脸上更是一片惨白。
“我可以帮你在天启国建立势力。”咬着牙,季绾月一字一句的将这话吐出来。
她的价值,绝非一个嫡公主的身份那样简单。
郁政蹲到季绾月面前,伸出手掰住她的脸。
“我只想要玉佩。”他从来不需要依赖任何人,尽管季绾月确实可以给他提供便利。
季绾月挣开了郁政的手,一口咬在上面。
郁政吃痛,下意识的想把手收回来,却意外挣不开。
一记手刀劈在季绾月的脖子上,她这才终于松开了嘴,软软的倒在地上。
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郁政突然笑了出来。
有趣的绾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