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江辰从刚才绷紧的状态彻底放松下来,并没发现身后的动向。
只是,他莫名的有些心神不宁,下意识紧了紧怀里的布包,全身的肌肉忍不住发颤。
不会遇到抢劫的吧?他提高了一丝警惕。
不过,思绪更多的是停留在之前与朱白山的初次交锋当中。
刚才跟朱白山对话的时候,他不知有多少次想要挥起拳头,打烂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
“要回补偿款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老子要你为当年的事故付出代价!”
站在空旷的小山坡上,江辰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大吼了出来。
“要付出代价的应该是你!你特么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江辰被身后一道突兀而冷漠的声音吓得一跳,转身一看,发出冷漠声音正是之前的朱海生。
只见朱海生恶狠狠的盯着江辰,如同野狗一般都目光让他有些发怵。
朱海生手中握着一根木棍,一步一步的缓慢朝着江辰走来。
江辰下意识的退后几步,站在一个制高点,暗自戒备着。
原来心神狂跳就是因为这家伙吗?自己也太不小心了,让这家伙尾随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发现。
若是平时,江辰也倒不怕朱海生这个小个子,只是他手里的木棍他不得不重视。
尤其是在这人迹罕见的慌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敲上一闷棍,随时有可能向阎王爷报道去。
“哼!原来是被一条野狗给盯上了,真特么晦气,今天晚上出门没有看黄历,竟然遇上你这个的狗东西!”
江辰一脸嫌弃的讽刺道,心中却是小心戒备中。
“江辰,休要猖狂!今天晚上老子不给你锤个半死,老子就不信朱!”
江辰的话把朱海生气得暴跳如雷,不过,他却忍住了对江辰下手,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离江辰只有三四米的距离,脸上露出猫捉老鼠的表情,继续说道:
“不过,在你受死之前,老子还是那句话,你特么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老子告诉你,你特么向我叔叔要钱就在吃天鹅肉。
还有,你竟然把聂小静弄到手,老子看中的女人被你截了胡,端的是好手段,是不可饶恕的。
不过,无所谓了,我叔叔的钱嘛,你是没命花了。
至于聂小静,老子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她在老子的疼爱下,一定会幸福得死去活来的,嘎嘎……”
朱海生的话是如此格外刺耳,江辰面若寒霜,看来今天晚上拼了命也要给这条野狗点颜色看看。
他从记忆中努力搜索出关于朱海生的一切记忆。
记忆中,朱海生曾多次疯狂的追求过聂小静,说是骚扰也不为过。
只是,最终被江辰的原主弄到手,
让他有些生气的是原主就是一个软蛋,原主的所作所为是对他赤裸裸的羞辱。
自己看中的女票被朱海生如此欺负却无动于衷。
最关键的是,结了婚之后,还不停的大骂自己的老婆,活脱脱的一个渣男的典范。
只是,如今的江辰已经不在是之前的那位江辰了。
尽管他不愿意承认聂小静就是自己的老婆,但是名义上还是自己的老婆。
他自然容不得别人如此侮辱聂小静,实际上也是在侮辱他江辰。
再说了,眼前这家伙本来就欠揍,都要对他下黑手了,他只有硬着头皮反抗了。
回过神来的江辰满脸不屑的嘲讽道:
“狗东西,你有那个本事吗?就你这个怂货,老子跟本就不把你放在眼里!
有种放马过来!老子不信这个邪,治不了你了!”
“好,好得很!妈的,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朱海生被江辰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语气冰冷的骂了一句,扬气手中的木棍朝着江辰跨步砸来。
开始了!
江辰瞳孔一缩,莫名的紧张,但是,他并没有被吓了愣在原地。
而是不退反近,一个大跨步朝着朱海生跨出,紧接着一个下蹲,用尽全力朝前一拳冲出。
嘭……咔……啊……
两声声响过后,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发出。
江辰半跪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冒着冷气 ,脸上出现一丝密汗。
反观朱海生,此时已经从斜坡滚下,发出惨叫的也正是朱海生,正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事实上,整个过程也就是眨眼睛的功夫,木棍就应声而断了。
但是,木棍并没有落在江辰的头上,就是因为他的下蹲,头部避开了木棍。
木棍最终落在了他的背部,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江辰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要是木棍落下他的头上,他不死也会落下痴呆的结局。
对朱海生的恨意更胜了,捡起地上那半截有些锋利的木棍,愤怒的朝着坡下的朱海生冲去。
某一刻,江辰想将手中的木棍朝着朱海生的脖颈处刺去。
只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杀死现在的朱海生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不过,不能杀死他,却可以在他身上收一点利息。
江辰将那半截有些锋利木棍朝着朱海生的掌心刺去。
顿时,鲜血淋漓,又是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朱海生如同一只虾米,弓腰爬起,脸色露出一丝惧意。
“江辰,你给老子等着,今晚的耻辱老子总有一天会还给……你,不死……不……休!”
朱海生咬牙切齿一句一字的放了狠话后,一溜烟就跑了。
速度比兔子还快,生怕江辰追上他,对他做出不利的举动。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江辰也有些脱力,也并不想此时就要了他的命,任由他逃离。
略做休息的江辰,沿着回家的路快速离去。
背后的木棍敲击处除了火辣辣的,并没有太大的伤痕,这还要多亏他穿得厚实。
此时,疼痛已经有所缓解了。
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两道身影肃穆而对。
此二人正是朱白山与江辰干了一架的朱海生。
“海生啊!你糊涂啊!老子好不容易打发了那小子,你却又招惹那小子。
你不知道请神容易,送佛难?”
朱白山吐沫横飞在朱海生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叔叔,难道任由那小子胡作非为?他可是问你要了你六百块?难道你真的心甘情愿?”
朱海生有些愤恨的问道。
“闭嘴!老子给他六百块就是为了息事宁人,要是那小子真的把老子的事情捅出去,不仅老子要倒霉,你那份管理仓库的闲差也保不住。
而且,你利用职务之便捞到的油水还少吗?到时候进号子也少不了你的。
至于那小子,老子恨不得拨他的皮 抽他的筋,眼下不是对付那小子的时候。
你小子给老子消停一些,等风声过后,在收拾他也不迟。
就那么一个混子,要收拾他不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有大把的时间收拾他,你着什么急?”
朱海生听了朱白山的话语,打了一个激灵,一阵后怕的样子,立马变得乖巧的说道:
“一切听从叔叔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