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于美玲嘲讽道:“别逗人笑了,你一个瞎子还治病,有那个本事你怎么不治治自己的瞎眼睛呢!”
“你能治好爷爷的病?”
陈馨儿充满怀疑。
韩墨点点头,继续说道:“没说错的话,爷爷几个月前是不是生过一场重病,住院回家后,胃口很好,用了很多名贵的食材进补,但人却日渐消瘦,我说的没错吧?”
陈馨儿有些狐疑看着父亲,陈政东点点头。
“爷爷是中毒了。”
韩墨继续说道。
于美玲闻言咋咋呼呼:“你瞎说什么,谁会下毒害老爷子!”
陈政东按住于美玲,沉着脸对韩墨说道:“你继续说。”
“不是有人害老爷子,而是药理相克,出院后爷爷吃的那些食材虽然名贵,但是虚不受补。有些还不能混在一起食用,自然会出现中毒迹象,浑身呈现的那些乌青就是证据!”
“不可能!”
孙兴第一个跳出来:“如果真是食物中毒这么简单,这么多医师联合会诊,会检查不出来?”
韩墨点点头:“老爷子中的乃是邪毒,本质上是阴气过盛,长期接触导致阴气入体,那些食材只是诱发了这一点而已,这才是爷爷昏迷不醒的原因。”
老人年老体衰,抵抗力本来就差,加上大病初愈,身体更为虚弱,这时候被阴气入体,加上虚不受补,才导致后面的气血两亏,昏迷不醒。
韩墨得师父真传,加上他已经重获光明,自然看一眼,就知道老爷子的病症所在。
“阴气?”
陈馨儿气极发笑,对韩墨彻底失望:“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用来宣传封建迷信的地方,还以为你能说出点什么医学药理来,真是可笑!”
韩墨一时语塞,陈馨儿则再也不拿正眼看他,而是求起了孙兴:“孙少爷,求你救救我爷爷吧,只要你愿意出手,馨儿当牛做马都报答你。”
孙兴看了眼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不醒的老人,心想着老爷子肯定是活不成了,现在是神仙难救,不过就算刚才把锅扣在那个瞎子头上,人真死了到底还是跟他有关系的。
孙兴眼睛偷瞄了韩墨一眼,计上心来。
“馨儿你别着急,既然这个瞎子刚才说的头头是道,要不然……让他试试?”
陈媚儿尖刺的嗓音突然响起:“那怎么行,他一个废物瞎子,怎么能给爷爷治病,害死了爷爷,他有几条命够赔!”
陈媚儿说完,孙兴想掐死她的心都有,再等会儿老爷子都该凉透了,到时候就是拿他的命来赔了!
韩墨瞧见孙兴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险,瞬间明白了他的恶毒心思,不过眼瞅着老爷子呼吸越来越微弱,知道再不医治就来不及了。
“治可以,不过孙少爷,咱们打个赌?”
孙兴一颗心放肚子里,笑道:“你想赌什么?”
“磕头道歉,并且以后离我老婆远点,发誓再不会骚扰她!”
韩墨说完,孙兴轻蔑一笑,老爷子现在已经是大半个身子都在鬼门关里边了,拉都拉不回来,也就韩墨这个瞎子不知天高地厚,敢说自己能救活老爷子。
“你要是治不好呢?”
“我要是治不好,三天之内,离开陈家,从此跟陈家再无半点瓜葛!”
韩墨说的斩钉截铁,陈媚儿上去就给了韩墨一耳光:“废物东西,你竟然敢拿爷爷的命做赌注的,活腻歪了吧!”
于美玲紧随其上,朝韩墨啐了一口:“呸!废物东西,你哪儿来的自信,敢跟大英皇家医院的首席医师打赌!”
再说孙兴是什么身份?
江北市龙头企业孙家的大公子,一个废物瞎子,也敢让他磕头道歉,活得不耐烦了吗!
面对陈家人的谩骂,韩墨不予理睬,死死盯着孙兴。
孙兴色眯眯的眼睛从陈馨儿身上扫过,那浑圆挺翘的诱人身材在长裙的包裹下,呼之欲出,高开到大腿根的裙底缝隙,下面的风光若隐若现,勾人心魂,孙兴恨不得现在一把撕烂长裙,将陈馨儿按在地上,就地正法。
韩墨把这样的尤物送到嘴边,岂能放过!
“好,我答应你。”
韩墨不再墨迹,立刻吩咐道:“护士,麻烦给我准备一套银针。”
“银针?笑话,你一个瞎子,难道还准备给老爷子行针不成?”孙兴大笑。
行医多年的老中医,在行针之时都是慎之又慎,毕竟针灸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何况他一个瞎了眼的瞎子,怕不是连穴位在哪儿都找不到吧!
“韩墨,我不允许你拿爷爷的生命胡来!”
陈馨儿拦住韩墨,不让他动手。
韩墨神色黯然,到现在,陈馨儿都是不信任他的。
“爷爷呼吸微弱,再晚连我也救不了他,你就信我一次,哪怕就一次,等爷爷病好了,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认!”
于美玲和陈媚儿两个笑了笑,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自信?
孙兴不愿功亏一篑,一把拉住陈馨儿,忙不迭劝道:“没事,还有我呢,先让他试试,试试。”
韩墨静下心来,装模作样地在老爷子大腿上摸索着。
找到足三里的位置,韩墨轻敲了几下,老爷子的腿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韩墨点点头。
捻针,起针,行针,一气呵成!
所有人惊掉下巴,没想到他还真有这盲眼行针的本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韩墨施针行云流水,不过老爷子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孙兴看差不多了,一屁股把韩墨从病床前挤开,一边说着:“装模作样半天,有什么用,中医都是废物!”
韩墨眼睛都红了,绝命九针,九针即出,死里求生!
他只差一针,最后一针,老爷子就会醒过来!
这时,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突然一口污血吐出来,吓坏众人。
陈政东看到老爷子吐血,脸色变得难看:“韩墨,老爷子但凡有任何问题,我都会让你生不如死!”
陈媚儿上前揪住韩墨的衣领,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死瞎子,你是不是想谋害爷爷,才把爷爷治死的。”
韩墨施针之时,突然被孙兴打断,九针没有施完,真气顶住咽喉,说不出话,只能一言不发,默默承受。
陈馨儿看韩墨也不辩驳,对他彻底失望,也懒得骂他:“你走吧,明天我们就去离婚。”
韩墨闻言强行压下真气,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开口说道。
“我还有最后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