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阳首富刘云天携百亿投资驾临江陵市!且因旧疾在身,悬赏十亿寻找天医苏临!”
晚上七点,一则由江陵市官方发布的消息轰动了全城!
各大媒体争相报道,江陵电视台更是有幸邀请来了这位身价千亿的兴阳首富做访谈。
“刘云天的身家,什么医生找不到,为什么偏偏就要找这个苏临?”
“能让首富刘云天斥资十亿求医,这个苏临究竟是谁?”
大街小巷,各界人士议论不休。
刘云天如约出现在荧屏之上,并且公开宣讲。
“其实我这次来江陵市投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求医!”
“五年前,我得了怪病,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遍访全国名医都没有用,是苏临大人将我拉了回来,他是当世天医,是华国医道第一人!”
消息一经传出,立刻让千家万户守在电视机旁的观众震撼不已!
有些人翻阅古籍,终于找出了天医这个称呼的由来。
华国古医博大精深,通晓疑难杂症可称名医,妙手回春可为圣医。
而天医,自古以来只有寥寥几人担得起这个称呼,且每一人都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难怪刘云天愿意斥资十亿求医,因为他要请的医生竟是天医苏临!
有人回忆起,三年前华国首脑病重,就是这位大人出手医治,不过也是从那之后,这位天医就销声匿迹了。
“啪!”
一声脆响,让苏临本就不断颤抖的手掌,颤抖的幅度急剧增加。
他急忙收回望向电视的目光,因为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苏临你这个死废物!刷个碗都能把碗打碎,养着你还不如养条狗,最起码狗还能看家护院!”
丈母娘梅大苗脸色阴沉,说话的同时手中的瓜子皮甩到苏临脸上,口中吐沫星子乱飞。
这还不算,梅大苗指着电视,胸口起伏更加剧烈。
“你看看人家,跟你同名同姓却值得首富花十亿寻找,再看看你,手脚颤抖的跟得了羊癫疯似的,我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招了你这么个废物女婿!”
苏临面不改色,眼前这一幕早已习惯,自从进了凌家的门,什么委屈没受过。
“妈,怎么又生这么大气,不是告诉你了气大伤身吗?”
眼见苏临骂不还口,梅大苗更是要指着鼻子继续骂,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轻灵声音。
回过头,苏临微微一笑,眼前的女人虽然穿着普通,甚至连妆容都非常简单,但依旧无法掩盖她倾城的容颜。
三年了,虽然老婆凌秋然对自己不冷不淡,可苏临却知道,这个女人值得守护。
听到母亲的解释后,凌秋然笑了笑道:“妈,不就是重名了吗?碗打碎了等下让苏临去买,快别生气了。”
望着边说边放下那廉价提包的凌秋然,苏临从她身上察觉到了一丝失望。
嘴角浮现一抹苦笑,自己还从未送过她什么礼物...
转过头,凌秋然从包里掏出钱递给苏临,平淡道:“这次就算了,下次打碎了碗,自己想办法。”
苏临沉默点头,然后拉开门准备出去,可门外一张挂满得意笑容的脸拦住了他。
“爸,你回来了。”
眼前的男人国字脸,身上的皮衣隐隐可以看出裂痕,从时间推断至少有五年了。
面对苏临的问候,凌安邦只是从鼻孔中发出“嗯”的声音,随后就望向了妻女。
“都在呢啊?来来来,我跟你们说个天大的好消息!”
听到有好消息,梅大苗顿时来了兴致,凌秋然也是有些惊讶,很快一家三口都坐在了沙发上。
苏临也没有立刻离去,想看看平日里懦弱的岳父,到底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只希望他这次不是吹牛吧,不然等下免不了自己要一起挨骂。
见凌安邦坐在沙发上一直端着,梅大苗一眼就看出他想干什么,端起面前的茶就递了过去。
美滋滋的喝着老婆递过来的茶,凌安邦心中那个舒坦。
“咳咳...”
清了清嗓子,凌安邦激动道:“你们听说了吗?江南首富刘云天来江陵了!”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兴趣缺缺,电视上不正说着这件事吗?
又不是来给凌家送钱花,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凌安邦好像料到了这一幕,当下神秘一笑。
“就说你们女人见识短,花十亿寻找天医苏临,只是首富其中一件事罢了,他来这里,可还有其他目的!”
其他目的?
梅大苗皱着眉头怎么也想不出,不过她一旁的凌秋然,仅仅片刻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是带着投资来的吧?”
凌安邦哈哈大笑,连连夸赞,随后脸上浮现一抹得意。
“实话告诉你们,江陵秘书长已经为首富刘云天举办了接风宴,说是接风,其实就是去谈合作的!”
说着,凌安邦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已经跟老太太他们保证了,这接风宴的请帖,我会给他们搞到手!”
刚打开门要离开时,苏临就听到身后梅大苗的怒骂声。
“你这个混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敢跟老太太保证,你是不是嫌我还不够丢人啊!”
“来来你告诉我,人家秘书长为首富举办的接风宴,你上哪弄请帖!”
凌安邦脸上的得意瞬间僵硬,这个他倒是没想过。
看到梅大苗脸上满是怒火,凌安邦吓的一个激灵,立刻叫住了即将出门的苏临。
“苏临你回来,首富找的人跟你重名,这件事你说怎么办!”
苏临目瞪口呆,这也不是我吹出去的牛啊,跟我重名就得我来解决?
只不过因为重名的事情,梅大苗已经发过火了,此时也没有被转移注意力。
见这招不好使,凌安邦继续祸水东移,满脸怒气的指着苏临鼻子。
“你看你大伯家的女婿,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公司的主任,再看看你这个废物,从进了我们家的门,那双颤抖的手就没停下来过,你活得害不害臊!”
“今晚不准吃饭,给我好好反省!”
苏临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等着凌安邦骂完,才转身离去。
望着院内的小木屋,这个家里,他仅有这么点私人空间。
走进木屋,苏临翻出一只木盒,银针赫然出现在眼前。
看都没看,用颤抖的手掌,将银针一根根扎在了自己身上。
不多时,苏临气血翻涌,一口黑血喷出。
吐出的是血,但苏临却终于松开了三年来始终绷着的那口气。
只因此刻,那被岳父嘲笑的双手,已然不再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