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梅的话点燃了赵辰心中的邪火。
就在他刚想回答的时候,冯梅刚刚满月的女儿醒了,闭着眼发出一阵啼哭。
她那尖锐且高亢的哭声宛若一盆凉水,瞬间泼醒了赵辰和冯梅。
“她好像拉粑粑了,我先给她清理一下。”冯梅尴尬无比,得亏女儿醒了,否则刚才就要沦陷了。
“行,你先照顾小丫头吧,我下次再来给你疏通。”冯梅的乳腺堵塞的厉害,这一次的疏通也只是软化了堵塞的乳腺,想要正常出奶还得多疏通几次。
回到宿舍,赵辰洗了把脸,然后躺在床上缓缓睡去。
虽然之前和冯梅什么都没发生,但他却做了一个美梦,以至于醒来后不得不更换了一条内裤。
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
“厂长,不好了,孙大海又来闹事了!”
看门的刘大爷喘着粗气跑进了食堂。
食堂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苏浅夏,谁都知道这段时间有很多债主登门,以至于她们都人心惶惶。
看着众人的目光,苏浅夏忽然感觉十分的无助,厂子里有三百多人,哪怕她拼了命的给她们涨工资,为她们提供可口的饭菜,舒适的居住环境,可终究换不来人心。
如果,这时候有人站起身,和她一起面对孙大海也不至于让她这么无助啊!
想到这,她感觉鼻子一酸,泪水也开始在眼眶打转,她放下碗筷起身走出食堂,一边走一边告诫刘大爷,如果以后有类似的事情不要大声喧哗,省的让人心不稳。
“苏小姐,你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孙大海叼着烟依靠在一辆奔驰轿车前,眼神炙热的盯着苏浅夏凹凸有致的身材:“你欠我们两千万,这已经很长时间了,再不还恐怕说不通吧?”
“孙总,欠您的钱我肯定会还的,还希望您能给我一些时间,我保证连本带利的归还给您。”苏浅夏强颜欢笑,很卑微。
孙大海吞云吐雾:“苏小姐,我也不想催你,可是我也没办法啊,我手中还有几百口员工等着吃饭,你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吧?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还钱,你拿什么还?咱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我凭什么信你?”
苏浅夏无言以对,莫说欠孙大海的两千万,单单是员工的工资她都不知道去哪弄。
“苏小姐,我有个办法。”孙大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苏浅夏眼前一亮:“孙总您说。”
孙大海:“其实也就是两千万而已,也不是不能给你延长一段时间,我是这样想的,我下周要去三亚出差一个礼拜,你陪我一起前往,咱们加深一下感情如何?到时候别说延长你还款的时间,就算免收你这两千万又算得了什么?”说到这递给苏浅夏一个你懂得眼神。
“孙总,请你自重,我苏浅夏就算欠你两千万,也绝对不会做出出卖自己身体的事情。”苏浅夏满脸愤怒,可是这又能怎样?谁让她欠对方那么多钱?
孙大海冷笑:“苏浅夏,别不识抬举了,让你跟我出差是老子看得起你。只要你陪我七天,两千万就免了,多划算的一笔账,你咋就想不明白呢?你算算,七天免你两千万,平均一天是二百八十五万,这笔钱别说艹你了,就算是去娱乐圈也能找很多二三线的明星了吧?”
“还有,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要么还我钱,要么我就让人把你厂里的员工全都赶出去,我倒要看看谁能耗过谁。”
“你敢!”
伴随着一道愤怒的声音,赵辰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孙大海眼神玩味:“怎么,想多管闲事,英雄救美?你怕是不知道老子叫什么名字吧?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蛋,别在这里碍眼,否则老子让人打断你的狗腿!”说到这眼神变的冷冽了几分。
赵辰转身回到厂子里,拿来一根钢棍,直接递给对方:“来来来,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嘛,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
孙大海和他一众小弟都愣住了,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过这种狠茬子了。
苏浅夏眼中满是错愕,但内心却升起一阵暖流,这段时间一直有人来厂子里要债,可是,却从未有人像赵辰一样站在她身后。
或许他这个举动看上去很冲动,荒唐,甚至有些幼稚,可就这个举动却让苏浅夏内心变的不再孤单,多了份小小的依靠。
“大哥,这家伙简直就是藐视我们,以为咱们不敢动他,这简直就是在打咱们的脸,骂了隔壁的,让我来。”一个中年人夺过了赵辰手中的钢棍,刚举起就被孙大海喝退了:“附近有监控,别他妈给老子惹事。”
中年人愤愤不平的退了回去,孙大海看向赵辰:“小家伙倒是挺有种啊,但你以为这样有用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说是你,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能将我们怎样。”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你真的会后悔惹到我孙大海。”
赵辰:“厂长,报警吧!让警察过来,就说有人寻衅滋事,影响我们工厂的生产。”
“要不要我帮你们报警?骂了隔壁,竟然敢威胁我,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孙大海满脸戾气,作为混江湖的,他们最大的忌讳就是别人用警察来威胁他们。
“你确定要让我拨打报警电话吗?”赵辰面无表情:“哪怕你说我们厂长欠你两千万,可又能怎样?你知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债务关系是不成立的?”
孙大海怒道:“她老子欠我们两千万,如今他死了,这笔账我们不找她找谁?你他妈知不知道父债子偿?”
赵辰问:“孙总既然知道父债子偿,那您知不知道父债子偿的前提?”
“什么前提?”孙大海皱起眉头。
“虽然你开着奔驰,还有好几个小弟,可你仍旧是一个法盲!”赵辰冷笑:“父债子偿的前提是我们厂长获得了苏家资产的继承权,如果我们厂长继承了苏家的资产,那么自然而然会继承苏家的所有债务,那时候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可事实不是这样啊,我们厂长并未继承苏家的任何资产,哪怕这家服装厂是苏先生创建的,可却是她十八岁的成人礼,早已经转让给了她。”
“所以,你们压根就没有资格来这里要债。哪怕我报警,告你们寻衅滋事你们也只能干瞪眼。”
孙大海勃然大怒:“你他妈唬我呢吧?”
一个中年人紧张的说:“老大,他说的都是真的,苏浅夏的确没义务还那笔钱。”
孙大海恼羞成怒:“我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欠债就得还钱,否则我要这厂子开不下去。”
苏浅夏不卑不亢的说:“孙总,欠你的钱我肯定会还,但我希望你不要影响我们服装厂的生产。若真如此,那我就要考虑还不还你那笔钱了。”
孙大海嘴角上扬,冷笑:“我可以把这话当做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