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白嫩的小脸红到发烫。
她这算是轻薄了战初寒吗,真是罪过罪过。
她、她纯纯的是对美的欣赏,绝对没有亵渎之意……
“看够了吗?”战初寒漆黑的眸底划过一抹窘迫,双手一推,阮绵绵落到了地上。
阮绵绵心脏跳得飞快,脸红到滚烫,一双桃花眸不敢再看,抬手捂住,“看、看够了。”
战初寒阴沉着脸,他重活一世竟然看不懂阮绵绵了……
战初寒嗓子有些干,清了清嗓子。
阮绵绵难得有眼见的跑到桌子前面去拿茶壶,好巧不巧匕首就在茶壶边上,锋利的刃闪着冷光,她长睫颤了颤,小心的避开,倒了杯茶水,递给战初寒。
哎,阮绵绵感慨,自己怂的真自然!
战初寒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水顺着唇齿流入肺部,略微缓解了他的浮躁,“去准备。”
“是。”阮绵绵瞧着战初寒脸色泛白,按着有腐肉那条腿的手在不断用力,心口发闷,他的伤势不能再耽误了。
战初寒看着阮绵绵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到药杵开始捣药,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生疏,接着将捣好的药放在凳子上,搬到床前自己的身侧,又转身去拔匕首。
战初寒眸子微眯。
她粉唇抿成一条线,小鼻子皱了皱,眉心微蹙,一副为难的模样,像个吃不到东西的猫儿,郁闷又无奈。
“快些。”战初寒见阮绵绵忽然如老僧入定般发呆,不耐的催促。
桌子上的匕首闪亮亮,阮绵绵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拔了一下,匕首纹丝未动,阮绵绵一咬牙再用力,匕首仍旧没动。
但是桌子动了,一个没站稳,阮绵绵的手指从匕首上划过,瞬间鲜血落了一地,头撞在地上,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字,疼……
“阮绵绵!”战初寒刷的起身,单手按着床边的椅子,借力飞身落在阮绵绵身侧,有腐肉的腿落地的瞬间,疼的他一呲牙。
此时阮绵绵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眼前闪过一片绚烂的白光,好一会耳边响起一个近乎虚幻的声音。
‘绵绵……’
阮绵绵吃力的想站起来,但,她全身都动弹不得。
‘绵绵,若是竟然战初寒再度谋反,你会死无全尸,魂飞魄散,阮子清亦如此。’
‘为什么?你又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阮绵绵反问,一双大眼睛四处张望,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绵绵,加油!’
加?
油?
阮绵绵想骂爹,加个啥油啊,她还没说信呢?况且,战初寒反不反是他的事,为什么要搭上她和哥哥的命!
但可是,她连喊冤的机会都没。
声音彻底消失。
“别走!”阮绵绵双手用力一抓,说清楚再走哎……
阮绵绵雾气氤氲的眸子对上战初寒深邃的眸,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她十指纤纤葱白娇嫩,而他的手掌疤痕纵横宽大粗糙。
掌心的温度相叠,二人皆是一愣。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