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瑶盯着男人看了看,这人好像不信她,这可不太好啊。
她要是进了九王府,得不到他的庇护,只怕以后连王府大门都不好踏出去。
更何况他府上还有一堆女人,要是得不到他的“宠爱”,就算她一身匪气能震住她们一时,那群女人早晚也得活扒了她的皮!
要不,把他收了?
姬凤瑶瞄瞄喜烛前的那壶“料酒”,想想还是算了,都三妻四妾了,哪还能指望他从一而终。
思来想去,还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吧。
姬凤瑶踌躇再三,决定好好和商熹夜促膝长谈一番。
商熹夜听见响动,身体本能往后欠开,甩了一记眼刀过来:“你做甚?”
做甚?
她能做甚?
看着商熹夜那一脸警惕的模样,姬凤瑶突然玩心大起,扬起爪子“啊呜”一声狼叫,坏笑:“吃了你!”
商熹夜:“!”
正在商熹夜考虑要不要动手把她打晕时,姬凤瑶却又收回了爪子,一本正经道:“大兄弟……不是,王爷,您好像不怎么信我啊?”
我信你才有鬼!
商熹夜没好气地轻哼一声,重新端坐,面色阴鸷。
姬凤瑶并不气馁,继续游说:“王爷,您看您都这样了,信我一次又何妨,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医好了,您不就赚了吗?”
商熹夜冷厉的眼神像要在她脸上戳出几个窟窿来:“不要再跟本王漫天胡扯,本王是不会遣散府上妃妾的,本王身体不便,今夜也不会与你圆房,你请自便。”
她几次三番的接近,也无非就是想要得到他。
该死的女匪,休想!
“嗨,我还以为你纠结什么,谁要你遣散她们,你就是再纳十几二十房,那也跟我没关……”
姬凤瑶话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的言行貌似和昨天太不一致,忙换了张委屈巴巴的脸,小声嘤嘤:“臣妾的意思是,臣妾知道王爷的难处,为了王爷,臣妾愿意和那些女人和平共处,也愿意和王爷盖上被子纯聊天,做一对纯洁的夫妻。”
“做一对纯洁的夫妻?”商熹夜呵呵。
是谁昨天拔刀相向,说要砍了他府上所有女人的?
又是谁袖子里塞了一堆春宫图,然后一再接近他,且已经快蹭到他脸上来了的?
“嗯!”姬凤瑶眨巴着狐狸般的大眼睛仰望某人,做乖巧状。
“那你到底要什么?”商熹夜对她的说辞是一百二十个不信。
姬凤瑶两根莹白的纤纤食指不断触碰:“我不是要给您治病吗?治病肯定要先熟悉药材,要试炼汤药。所以,我希望您能尽您最大的能力,帮我收集天下所有种类的药材,给我一处单独的庭院,并且不让任何人打扰我炼药。”
“所有种类?”商熹夜面露古怪。
“我不熟知天下所有药材,怎么能给您研究出解药,这都是为了您……我们的将来呀,王爷~”姬凤瑶抿唇笑得像只小白兔。
她大概已经忘了,她土匪的身份已经让她在世人心里烙下了“母老虎”的印戳,再怎么装都像是老虎吡牙。
商熹夜闭眼。
这女匪言行古怪,东拉西扯,嘴里没一句实话,让他心生顾忌。
“哎呀,王爷,到底行不行,您给句痛快话呀。”姬凤瑶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蹭到商熹夜身边,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嗲声嗲气。
藏在房顶某处的无殇看得眼角一抽,王爷最讨厌别人无故触碰他。
商熹夜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回头瞪上她撒娇卖痴的双眸:“放开!”
好凶!
是谁说撒娇的女人最好命来着?
姬凤瑶缩回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她都如此伏低做小了,这狗屁王爷还是油盐不进,简直气死她了!
起身走了两步,姬凤瑶突然回头,甩得头上金钗叮铛作响。
她眼神充满挑衅,撸起袖子手叉纤腰,匪气侧漏地大声道:“九王爷,你别忘了,我可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土匪,别人欺负到我头上,我是绝对不会忍的。到时候你别怪我让你的王府鸡飞狗跳,血流成河!”
“终于原形毕露了。”
商熹夜几乎是磨着后糟牙挤出几个字:“你可以试试。”
姬凤瑶右手大姆指点点自己,气势汹汹:“试试就试试,横竖你不出三个月就要嗝屁了,到时诺大的王府里,我是王妃我说了算,你的府邸、银子、都得归我。到那时,我爱干什么干什么,每干一件坏事都报你九王的名号,有本事你诈尸出来咬我呀!”
那一身大红的女子明媚嚣张,字字扎心,却又句句属实。
“你找死!”
商熹夜气得两耳轰鸣,扯下大红床幔挥手将她绑住拉到面前,钢铁般坚硬有力的大手刚扣住她的肩膀,喉头便一阵腥甜。
下一秒,吐出一口血来,两眼一翻,晕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