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林进仕想不起这女子是何人。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小兰这就带您回府!呜呜呜。”
“小兰知错了!小兰就不该带您来这儿!呜呜呜!”
小兰的哭声更加汹涌的爆发,哭的林进仕心头小小一颤:
“不哭,少爷没事,少爷是故意挨打的。”
“啥?!!为啥呀!!”小兰仍旧在爆哭。
“别哭了,少爷有正事要交给你去办。”眯着眼,望着赵琦儿离去的方向。
林进仕垂头,在小兰耳旁,低语了一通。
小兰先疑惑,后惊讶,随后是夹杂愤怒的欣喜!
她恨恨一点头:“嗯!少爷!小兰明白!小兰一定办妥!”
……
回到府中,林进仕便直奔账房,将自家的产业,都翻阅了一通,因为记忆里没有。
原身那个坏犊子,只会花钱,从不过问家中之事。
林家上下,都被少爷的变化给惊呆了。
“这还是咱家少爷吗?转性也没可能转的这么快吧?依我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负责外出采买的家丁,瞧见小兰好像很忙,独自跑回来又跑出去,他赶忙拉住小兰,好奇的各种打听。
“小兰,你快说说,少爷是不是这儿……真的坏透了?”家丁指着自己的脑袋,模糊着话音。
小兰噗嗤一笑:“少爷好着呢。”
“小兰啊!少爷呢?”还没来及跟家丁们说道一通,外出打点的林中举,便急匆匆跑回来。
经着自家独苗早前那一通吓,他是外出都要快马加鞭,能留在府中,就必须留,生怕一个不注意,儿子又出事。
眼下,他已经查清楚了,早前对自己儿子下毒手的,果然如他所料,是他林家不好得罪的人——
当朝副相赵忠定之女,赵琦儿。
幸好他早有预感,及时到处打点了一通,不然眼下,儿子就算救活了,也得被副相派人来,抓去蹲天牢!
想想他都后怕!
“老爷,少爷在账房里呢。”小兰躬身回复道。
“账房?”林中举闻声惊奇,他还以为自己耳朵没掏干净。
儿子从出生到现在,别说进账房了,连账房的门槛都没迈过。
“老爷,少爷变化好大呢!就昨儿晚上,少爷还叫奴婢给他拿书来,少爷看了好几个时辰的书呢!”
“而且今早,少爷还是自己更的衣,自己出来洗漱,都不用奴婢了!”
小兰这么一通滔滔不绝,叫林中举简直惊了又惊。
他赶忙悄咪咪趴到账房窗口,抬头一瞧,嘿,儿子竟然满脸认真,真的在看自家的账目!
“走走走,不要打扰少爷。”林中举欢喜的不行了,赶忙伸手拽走小兰:
“你快出去多买些书来,免得少爷想看书时没的看。”
“是,老爷!”
小兰接下银子,兴冲冲的朝外头跑去。
于此同时,林进仕差不多将自家产业,摸清楚了——
除了主街有三百多间铺席正对外承租之外,老庄镇、水口镇、张山镇,这三个农业小镇的田地,都是林家的。
活生生近五十万亩良田!都是他林家的!嚓!
凭着这五十万亩良田,林家垄断了整个临安五成有余的粮业!
这还只是部分家业而已,其他营生暂不赘述。
放下账本,林进仕心里头起了心思,于是,回房。
另一边,黄度慌乱着手脚,回到简陋的自家。
这都半晌了,从来没杀过人的他,现在仍旧慌的手脚乱抖。
坑害自家的仇人,死了,可他似乎并没那么痛快,反而后怕的不行。
“黄度!你在家吗!”
突然,门外传来咣咣的敲门声,还有咋呼的叫喊。
“坊间已经传遍了!那林进仕被我们打死了!”
“说好的酬金呢!你开门!”
听到这,黄度更慌了——哪有什么酬金!那只是他为了壮他人之胆,信口胡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