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崔建仁这种医界败类,萧战当然更不容情。
他不但当场给他们喂服了双倍剂量的毒药,还挑断了崔建仁的手筋脚筋。
这家伙不是要害人吗,那就让他在尝受痛苦折磨时,连身体都无力挣扎的滋味!
萧战连夜带着小小离开医院。
见夜已深,而且小小熟睡未醒,萧战没有再次返家,而是就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将小小放在床上,萧战御气运功,将女儿体内的白血病癌细胞毒素逼至手臂处,而后取出银针,刺破皮肤,将毒血放出。
这些癌细胞本就是外力植入,很快便随着这些毒血排出体外。
但,更让萧战感到义愤填膺的是,他竟然在这些毒血中,发现了一只小如蚂蚁般的蛊虫。
好歹毒的心肠!
不但给自己女儿体内植入癌细胞,还给她下蛊!
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行此恶毒手段,这些人简直是丧尽天良!
萧战怒极,一掌拍碎那只还在蠕动的蛊虫,眸中喷出滔天杀意。
陆飞云,你欠下的债,我萧战,定要你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第二日。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满整座临江城之际,一则新闻轰动全城:
“昨夜,一辆玛莎拉蒂失控坠落临江,搜救队动用吊机打捞,证实溺水驾驶员为辰风集团副总裁赵晋。”
“其死亡原因,系醉酒驾车,排除他杀可能……”
LJ市,某处豪宅。
一位阔少打扮的青年,正闭着双眼,仰着头,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身后欧裔女侍嘴对嘴的喂食服务。
电视上突然播放的这则消息,震得他浑身骤然一颤,身体如弹簧般直接蹦出沙发。
同时喉头一呛,差点没让刚被美女喂到自己口中的那颗葡萄给噎死!
“咳咳!”
青年手捂喉咙,半跪在地上,嘴里发出一连串痛苦地咳嗽声。
“云少,你怎么啦?”
门外,两个贴身保镖立即如标枪般射了进来。
一人飞速扶住青年。
而另一人,则是毫不客气地捏住那个早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欧裔女侍的脖子。
“敢伤云少,去死!”
正当那保镖打算掐死欧裔女侍时,青年突然黑着脸沉喝一声:“住手!”
“是!”
保镖不敢怠慢,只得放开欧裔女侍,扶起青年。
青年脸色铁青地吐掉嘴里的葡萄,两只眼睛却死死盯着大屏幕上的画画。
新闻中,那辆玛莎拉蒂正被吊出江面。
车内那具尸体,赫然正是赵晋!
赵晋竟然死了!
而且是醉酒驾车溺水而亡……
这个消息,对于青年来说,震撼不小。
因为,他,正是陆飞云!
虽说在陆飞云眼里,赵晋不过是一条任他随意使唤的狗。
只不过,这条狗突然就死得这样蹊跷,让他颇为怀疑。
毕竟,虽然陆飞云在三个月前就逼死萧战,霸占了整个辰风集团。
叶芷馨也是唾手可得。
但在没有见到萧战尸体之前,陆飞云心里还是没底的。
现在,赵晋突然横死,这让陆飞云本就无法落下的心,更加揪了起来。
难道……
“云哥!”
就在陆飞云缓缓坐在沙发上,蹙眉思忖这其中的玄机之时,却见外边进来一位与其年纪相仿,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富家公子。
“阿遥,你来得正好!”
看到来人,陆飞云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慌忙起身让座,并且屏退所有人。
“云哥你也看到新闻了。”
任遥看了一眼大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新闻,沉容对陆飞云点了点头。
这个任遥,正是临江四大家族中,地位仅次于陆家的任家少主。
虽说他与陆飞云一样,也是豪门阔少,却是不但没有多少纨绔之气,反倒颇有些谋略。
在以陆飞云为首的临江富少圈内,任遥算得上是智囊般的存在。
当初,也正是在任遥的策划下,陆飞云才成功收买赵晋,逼得萧战倾家荡产。
“嗯,阿遥,我总觉得这赵晋死得不太正常。你给我分析一下,这……”
陆飞云眉头紧锁,正欲说出心中疑惑之时,任遥却伸手打断他的话:“云哥,此事不用分析,我先让你看个人!”
“看人?”
对于任遥如此顾左右而言他的行为,陆飞云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抬进来!”任遥嘴角溢出一抹怪笑,对着门外一摆手。
旋即,便见两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
“这是……”
陆飞云大为疑惑,走上前去看清那个瘫在担架上的人,顿时大惊失色:“崔主任,怎么是你?”
不用说,担架上那人,赫然正是昨晚刚被萧战打残的崔建仁。
“陆少爷……我被人废了!您要替我作主啊!”
崔建仁此刻正忍受着体内如万蚁噬心般地痛苦,奈何手脚皆废,动弹不得,只得以悲苦无助地眼神看着陆飞云,嘶声痛泣。
“快说,谁把你打成这样?”
陆飞云面色剧变,瞪着血红的双眼,急声催问。
身为陆家少主,陆飞云自然也非蠢材。
一夜之间,他手下两条走狗,突然一死一伤。
这样的剧变,陆飞云就算是用大脚趾去想,也知道是针对自己而来!
可,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萧战他没死,他又回来了!”
崔建仁咬牙切齿,大声嘶嚎着:“他给我和两个护士都喂了毒药,抢走了小女孩。还说,还说……”
“说什么?”
听闻萧战死而复生,陆飞云本就震惊不已,此时一听崔建仁还在吞吞吐吐,顿时大怒暴喝。
无奈之下,崔建仁只得硬着头皮说出萧战要他转告给陆飞云的话:
“萧战还说……要陆少爷你洗干净脖子,等他来取你项上人头……”
“什么?岂有此理!”
陆飞云一听,气得目眦欲裂。
怒极之下,一脚狂暴朝着崔建仁跺下。
只听“咔嚓”一声,这一脚恰好跺在崔建仁的右腿膝盖之上,直接将他的膝盖骨踩碎。
“啊!”
崔建仁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抬下去!”
任遥这才站出身来,冲两个手下一摆手,崔建仁立如死狗般被抬了出去。
砰!砰!
“这个萧战,竟然真的没死!真是气死我了!”
陆飞云此时的情绪,已变得非常暴躁。
他连续将古董架上两件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砸个稀巴烂,仍是呲牙咧齿,犹不解气。
相反,任遥此时却如老僧入定,坐在沙发上,并不言语。
陆飞云发了一通脾气,见任遥似胸有成竹,情绪这才安定下来,坐在沙发上直喘粗气。
再看任遥,此时他那细长的手指间,竟是变戏法般多了一支比其手指还要纤细的女士香烟。
点燃香烟,任遥深吸一口,怡然自得地吐出绚烂的烟圈,这才缓缓启口道:
“萧战没死,这点,早在我意料之中……”
陆飞云本来还在坐等下文,没成想任遥突然缄口不言,不禁急了,猛地拍桌,为自己壮胆喝道:
“哼,这小子就算回来,又能拿我怎样?”
“他已经是个穷光蛋,而我已经完全掌控了辰风集团,身边护卫无数。就凭他一人,还想对付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话虽如此,但我现在还有一点疑惑。”
任遥吞云吐雾,眉头却是锁得更紧,沉声道:“我很好奇,这三个月里,萧战究竟经历了什么,是谁给他的依恃,能让他有胆量敢直接来挑衅我们?”
“哼!”
陆飞云冷哼一声,猛拍桌面:“管他有什么依恃,只要他敢来,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云哥说得对!”
任遥一听,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起来。
他将烟头摁灭,冷声道:“既然他发出了挑衅,那就好好等着我们的反击吧!”
“你打算怎么做?”
陆飞云看了任遥一眼。
对于自己这位智囊,他向来信任有加。
“虽然我们目前还不知道萧战仗着谁的势,却知道他的软肋,是他的妻女……”
任遥眼中寒芒闪现,对着陆飞云附耳说了几句。
陆飞云听罢,面上露出一抹阴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