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都市言情 艾薇拉美西斯法老的宠妃Ⅲ·宿命的终结小说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_法老的宠妃Ⅲ·宿命的终结【作者悠世】小说最新目录

第3章 艾薇的决心

  

艾薇静静地站着那里。前面、后面、左边、右边,什么都触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踩在黑暗里,踩在一片难以名状的虚无里。四肢无法动弹,脑海里也是黑乎乎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忘记了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也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她只是站在那里,任凭黑暗包围着自己。让无穷大的时间将自己吞噬。

渐渐地,可以听到一些似有似无的琐碎声音,或者是金属碰撞的声音,或者是脚步声,或者是滴答滴答的水声。而再仔细听去,似乎有人的默默叹息的声音,或者是很多整齐却凝重的脚步声,或者是天空偶尔飞过的一只老鸦的悲叹声。似乎有些熟悉,但却又十分遥远。心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不管是什么样的感情,都好像从自己的身侧经过,然后被吸入那个空洞里,流向自己无法去到的远方。

但依然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从遥远的黑暗的交界之处,延伸出一抹黑色之外的元素。一点点鲜艳的红色慢慢地流了过来,好像腥热的血,又好像华丽的宝石,又好像魅惑的晚霞。浸湿了冰冷的黑色,渐渐地没过她的脚面,到达她的膝盖,濡染了她的长裙。

她默默地看着,直到那陌生而熟悉的色彩没过她的头顶,直到所见之处全部是狰狞的、难以忘却的、刺入心扉的红色。

一只巨大的眼睛透过这些缤纷的红色看着她。突然,一种强烈的感觉向她袭来,仿佛被尖锐的利器穿透一般,痛感生于心头,然后濡染到全身。画面骤然如雨水一般侵入脑海,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极热的水流在冲击着四肢的每一个地方,最后流入胸口的偌大空洞。

抬头,她看到了一堵泥塑的墙,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画满了似是蔷薇的花朵。

眨眼,又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雕像,祭司将权杖落在她的手臂旁,温和地咏唱:“从今天起,你是……”

回首,水蓝色的旗帜迎着温和的风慢慢地卷动,缓缓落下的夕阳将战士的尸体晕染起悲壮的深红。

侧身,绛紫深黑旗旁冰蓝的双眼带着笑意一晃而过。

低头,她站在一片冰冷的水里,池子宛若一枚流动的调色盘,蓝色由深至浅,好像初夜的晚空一般洁净透彻。

抬头,向前望去,少女手持匕首,哭泣着向她冲过来。

耳边似有谁在惊叹,余光里一抹透彻的琥珀色倏地划过。

猛地,眼前一片腥热的红色,凌乱地将目光所能及的所有地方铺上一片错落刺眼的色彩,胸口一阵猛烈的剧痛……

记忆如同不停坠落的亿万星辰,狠狠地嵌进她的心里,一片斑斓的色彩猛地扑面而来,随即化为耀眼的白光吞没了她所有的视线。

她想起来了,为了保护他,她已经死了。

那一刻,光芒骤然消退,世界一片异样的洁白,雾化为深深的浓白,包裹住一切虚幻。耳边隐隐听到细碎的响声,或是水珠滴落的声音,或是金属器具碰触托盘的声音,或是人们匆忙的脚步声。

洁白在眼前无尽地幻化,然后渐渐变得清晰而真实。

白色的天花板上悬挂着金色的维多利亚式吊灯,四周透明的纱帘静静地垂落在及地的窗子里,胳膊上插着颜色各异的管子,耳边滴答滴答的水声原来是吊瓶里的营养剂。身着白衣的护士小心翼翼地调试着她身旁的各种仪器。她尝试着微微移动自己的身体,想要把罩住自己鼻息的呼吸器摘掉。

虚弱的身体难受控制,这一举动扯动身上连接的无数条线,带起放在旁边的各色药瓶,噼里啪啦全部摔碎在了地上。护士还来不及诅咒,微皱的眉头在看到她的双眼时变得骤然舒展,她飞快地取起艾薇床头的通话器,浓重的伦敦腔快速地说着什么。

艾薇执拗地要把自己脸上的呼吸器拿掉,手忙脚乱却怎样也无法够到。身旁的护士还在说着什么,无暇顾及她,而不过几秒,身侧大门被重重地打开,黑色西装的人影冲了进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将头转过去,一双冰凉的手已经轻轻捧起她的脸,小心地拭去她额头的汗珠,冰蓝的双眼带着担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一个疏忽,她就又失去了意识。

艾薇费力地拍了拍自己脸上的呼吸器。他便抬起头,对护士轻轻说了几句,随即伸手关掉了旁边的按钮,将笨重的罩子从艾薇的脸上取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眼眶,然后有些慌乱地从怀里掏出绢丝的帕子,小心地擦拭着她的脸。

“怎么哭了?”他的声音熟悉,语调温和,听起来却那样遥远。

艾薇看着艾弦,嘶哑的声音只能好似呼吸一般拼出微弱的词语,“很痛。”

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帕子捏在手里,因为用力关节透出点点白色。他匆匆地抬头对那护士说:“快叫Dr.DM过来。”然后又低下头,温柔地握住她的手,“哪里疼?忍一下,医生就来了,不要再昏睡过去了。”

艾薇点点头,牙齿紧紧咬住苍白的嘴唇。胸口巨大的空洞被一种剧烈的情感所填满,冲击着血管的每一个终端。她又一次离开了他,不管怎样努力始终没有留在他身旁。

这仿佛就是宿命,不管怎样的坚持、不管怎样的努力,他们的宿命,注定是以死亡为终结而分开。

或许,她终究只好屈服。

随着呼吸的起伏,胸口席卷起剧烈的潮汐。

被匕首刺进的胸膛没有伤痕,但却痛彻心扉。

2013年 伦敦城郊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但郊区的空气比城内好很多。”

艾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此感叹道。

“艾弦先生,还是不行。”助理特瑞慢吞吞地在一旁说道,“她说,一定要和艾薇小姐见面。”

“她倒还好意思。”

艾弦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转身向不远处的一处狭小居所走去。

这是一间非常简朴的英式田园民居,艾弦推开了房门。灰尘卷着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轻咳了一下。

尘埃逐渐散去,编织的藤椅上坐着一名老妪。她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气息十分微弱,仿佛游离在生与死的交界。她看着艾弦,面上丝毫没有任何紧张,或是惊奇。艾弦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四处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两把椅子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他示意特瑞在外面等,随即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她的旁边。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老妪的声音苍老,带着几分干涸的嘶哑,“我的生命剩的不多了,不想浪费在莫迪埃特家族的人身上。”

“艾薇也是莫迪埃特家族的,你忘记了么?”

“那可不一样,我和她有很多可以谈的呢。”老妪诡异地笑着。

“是么。”艾弦微微垂了垂眼睛,然后又说,“缇茜·伊笛,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听到这句话,缇茜猛地张大了眼睛,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几乎显得有些狰狞,“欧文都告诉你了!他凭什么告诉你这些。”

“缇茜,我的父亲是可怜你,才让你在庄园里工作。他其实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以及你与莫迪埃特家族的关系。”

“笑话!”缇茜的声音变得尖锐,“我也是威廉的女儿,欧文可以拥有一切,我却只能在庄园做那种侍候人的活,现在还把我赶到这样偏远的地方……不过、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关系,这边的事情,我都不在乎!让我见艾薇,我想见艾薇,我有话要和她说。”

艾弦看着缇茜的眼光里带着几分怜悯,“缇茜,父亲说你在年轻的时候失踪过几年,回来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太稳定。你总是说想要回到埃及,你说自己是塞提一世的女祭司,这些让父亲很难堪,他没有办法承认你是莫迪埃特家族的人。”

“这不是胡言乱语!这不是胡言乱语……”缇茜用苍老的手捂住她的脸,她似乎低低地抽泣着,然后说,“我要见艾薇。”

“这不可能,若不是你当初给艾薇喝下了奇怪的液体,她怎么会昏迷了好几个月才醒过来。父亲当时非常生气,他没有对着你开枪,已经是很留情面了。”

“昏迷了好几个月……我希望我才是那个昏迷的人!我想回去,为什么只有她可以回去,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她吗?”

艾弦叹了口气,缇茜目前的精神状况似乎很不稳定,说出的话也是颠三倒四,他几乎听不懂。想从她嘴里套出她到底给艾薇喝了什么,会不会有其它后遗症,似乎也比较困难。但看缇茜的样子,好像也坚持不了多少时日了。只要一直让把她软禁在这里,不管她有多么恨莫迪艾特家族,也不会有能力再加害于艾薇了。

毕竟她也算是他和艾薇的姑姑。

想到这里,艾弦站起了身来。

“既然你不想说,我就回去了。”

“不,别走!”就在此时,老妪高呼着,突然从藤椅上站了起来,缇茜干枯的手指好似一脉脉古老的藤条,紧紧地缠绕在他手腕上,她执着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我要见艾薇!”

“这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之内。”

“那、那你把这个给她。”缇茜颤颤巍巍地胸口拿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书信来,“你给她读,一切都在里面,荷鲁斯之眼,还有那个人,那个始作俑者,那个温……”

艾弦正想着拒绝她,缇茜眼睛却骤然睁大,黑色从她的脖颈向上延伸,很快就布满了她的脸颊,嘴唇也渐渐变得青紫起来,

“缇茜,你怎么了!”

生命的光芒正在她浑浊的双眼里渐渐消失。

“特瑞,带着医师进来!”

因为知道缇茜的身体已经很衰弱,此次拜访,艾弦特意带上了一名医师。话音刚落,特瑞已经带着穿白大褂的医生闯了进来。

但缇茜抗拒着,她用着她最后的力量,狠狠地抓住艾弦,“我、我就要死了,那个人早就计划好了,我一旦想提起他的事情,就是我生命的终结。”她竭尽全力地说着,她气若悬丝,艾弦有一瞬甚至无法听清她的话语。但是她手中的力气却格外的大,禁锢着艾弦只能留在她的身旁。

“你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信,带我的信,给艾薇!给艾薇!给……”

就在这一刻,光芒,熄灭了。

缇茜的头重重地垂下了。

一阵猛烈的风重重地吹来,用力地鼓动着窗,冲破了艾弦身后的门。啪的一声,一股炙热的风席卷着沙的味道涌进房门。可只有一瞬,温度骤降,周身又恢复了如常的英式田园独有的带着香气的新鲜空气。

艾弦看着倒在身侧的老妪,她的生命随着她嘴边渐渐暗去的血迹,消逝了。她的手深深地扣紧了他的手腕里,特瑞走上前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干枯的手指掰开。医师上前去对缇茜做了快速的诊断,摇了摇头。

“急性中毒。”

艾弦拿过缇茜手里的那封信,展开。

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部是象形文字。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将信收进自己胸前的口袋。

“特瑞,缇茜的葬礼简单执行就好。对外就宣称她去了国外。”他转过身来,走出房门,双眼如极地之海般冰冷,“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年后,伦敦

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古老而繁忙的城市。双层巴士在雨雾中穿梭,路面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人们在维多利亚时代遗留的古典建筑间快速行走,黑色的长柄雨伞在头上撑开,将坠落的雨滴清脆地弹开,散到空气里。

城市里回响着规律的嘈杂,人们习惯稳定的分贝,似乎那样的噪音已可被渐渐忽略,从而成为另一种“安静”。如果可以住在绿色覆盖颇好的住宅里,路面上嘈杂的噪音便更是被过滤了一层,只剩下点点滴滴雨水滴落的声音,这样的安静就更令人愉悦了,很适合看看报纸,然后喝一杯红茶想想自己的事情。

下午,五点,在诺丁山区,数栋独门独户的住宅群里,突然发出了一个极为不协调的锐利声音,彻底击碎了黄昏将至时的宁静。仿佛是什么东西猛烈击碎玻璃的声响,碎片哗啦哗啦地掉落下来。几秒后,忙乱的脚步声就响了起来,快速地向发出声响的中心聚集过去。

这个时候的艾弦正要点燃一支雪茄,进行到一半的准备工作却骤然被这骚乱打断了。他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外面,数名黑衣的保镖正如同蟑螂一般快速向屋子的另一端聚集。他微微摇头,随即站起身来向楼上走去。到了二楼,他向着发出怪声的反方向走去,去推走廊另一边尽头用人更衣用的房间。房间不出所料地从里面被反锁上了。

他反而松开了把手,靠在一边的墙上,“没用的,我在房子外面也设置了警卫。”

里面没有了声音。

“你再这样下去,父亲会很烦恼的。”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艾薇一双水蓝色的眸子带着恼意地看着艾弦。屋子里面的窗户大开着,一条由数条床单制成的白色长绳顺着窗口放了下去。

艾弦走进去,往下看了看,“你这脑子不能用在更有用的事情上吗?”

“我可不想去见那个什么提雅男爵。”艾薇冷静地说,“我现在想把精力放在手边的研究上。”

“只是扩大你的交际圈而已。”艾弦走过来摸摸她的头,“你现在是最重要的第一继承人,要承担一些压力。莫迪埃特家族是欧洲仅存的实力强大的贵族,加上一年前那件事,自然会受到更多关注。”

由于艾薇的生母有东方血统,加上在十五岁之前一直在其他国家生活,没有受到传统的英式教育,亦没有英国贵族一直以来传承的生活习惯,甚至连英语的重音都有些微妙的变化。这些是很负面的事情,所以侯爵一直很小心地保护她,使她在媒体前的曝光甚少。然而,一年前,她被家里工作数十年的女佣蓄意毒杀,莫迪埃特家族却在起诉成功过后又撤诉。

好事的八卦记者不由集中火力探求艾薇的各种花边新闻,竟然无意中发现莫迪埃特侯爵将予其三分之二的财产继承权的确凿证据。

那一刹,即使是侯爵也无法压抑住疯狂的媒体。身世神秘的美少女巨富实在太有噱头,艾薇一下子被推入了聚光灯下,成为了这个小圈子的焦点。事情公布后,艾薇四周的人对她的态度仿佛来了个数度的大转变,有关注的、有羡慕的,甚至有嫉妒得眼红的。艾薇是烦恼的,自从这件事流传了出去,一天到晚想绑架她的人至少翻了三倍。艾弦索性把她移到了城中的居所,把四周的住宅买下来,配备保镖全面看守。

谁也无法进来,当然艾薇也没办法出去。不管到哪里,身后都跟着一大帮黑乎乎的保镖,逛个商店几乎都成为了幻想。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缇茜·伊笛没有毒杀我。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和她聊关于花园的事情。”

艾弦看着艾薇半晌。很明显,她在说谎,她和缇茜在联手隐瞒着什么。可缇茜已死,艾薇的嘴又很硬,不管如何旁敲侧击开门见山都问不出蛛丝马迹。

“话说回来,哥哥,缇茜一年前去世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我?”

艾弦继续看着她,看得她直发毛。然后他轻描淡写地回复,“没有。”

艾薇将信将疑地撇撇嘴,“你说,缇茜那么健康,怎么说死就突然死了呢?”

“你说,你这么健康的小姑娘,怎么说昏倒就昏倒了好几个月呢?”

“你和爸爸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吧。”

“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要撤销诉讼,我们不也就撤销了,要动手又何必多此一举。”艾弦敷衍道,“话说回来,你很快就十九岁了,不能每天在家里和书本一起过一辈子。偶尔像一个正常十九岁女孩子的样子不是很好吗?比如与年轻的朋友一起见见面。”

艾薇笑笑。她知道,莫迪埃特家族撤销对缇茜的诉讼,绝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艾薇在醒来后的那句苍白的辩白——“缇茜不是要杀我。”这背后想必隐藏着更大秘密。令她迷惑的是,显然这件事情,哥哥与父亲都知情,然而却不愿意告诉她。

缇茜与莫迪埃特家族,甚至莫迪埃特家族与那个古老的国度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吗?艾薇不由微微收紧了手指。

如果再深入地查阅文献,或许能得到写蛛丝马迹。这个时刻,她哪里有任何心思把时间浪费在认识新的“朋友”身上。

“现在外面可不安全了。”想到这里,艾薇从手边抽出一张报纸,大声地朗读道,“神秘杀手血洗豪宅。诺,昨天温蕾他们组织的聚会,在豪威尔家的别墅,就在这个‘豪宅’旁边。我要是去了,你们不会更担心么?”

艾弦扯过报纸。

昨天在豪威尔的别墅附近发生了一起莫名其妙的暗杀事件。死去的人被怀疑是做军火生意起家的大富豪,但是死的方式却颇奇怪——被人从正面以尖锐的利器穿透。警方集中查找了数日,却始终找不到凶器。用冷兵器来暗杀,在这个机械武器极度发达的年代,真是奇怪的做法。加之那个大富豪的保护措施简直是全伦敦数一数二的,采用冷兵器的做法则是更加困难和愚笨。

“最可怕的是,其实你看,这个案子凶手也并不是那么难以追查。从正面杀死,意味着是认识的人进行的刺杀。能够在刺杀后顺利脱身,意味着至少很了解该人住宅的结构并获取信任。政府若是想要探究结果,也不会毫无进展。但警方却说调查有难度,进展很受限。现在外面可不太平。”

艾弦看着诡辩的艾薇,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温蕾和豪威尔他们不还是好好的。”

“我要是去了怕你们担心啊。”艾薇嬉皮笑脸地说。

“对了,你之前和安卓瑞亚殿下的关系不是还不错。”

在提到这个话题时,语调轻快的艾薇突然沉下了面孔。刚才那雀跃的样子就好像不复存在一般。她的声音变得平铺直叙,“没什么联系了。”

艾弦看着自己手里没有点燃的雪茄,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介绍道,“提雅男爵是我的旧识,家族历来从事古董及艺术品的交易。他年纪与我相仿,但是却也十分能干。你知道,父亲就是很欣赏这样的年轻人。也希望你多和年轻人接触。”

“我自己就是年轻人。”

艾弦笑笑,“那,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

“明天,一起去骑马。”

“和谁?”

“你以外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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