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小鱼看过傅承彦后,就开始着手准备炮制给许五郎治病的药丸了。
她列了张工具清单以及一副药方,让许有才到镇上采买。
许五郎坐在屋檐下,晦涩不明地看着那许小鱼的身影在忙碌。
许小鱼察觉到他的目光,便搬到他身边坐下:“五哥,你……”
话还没说完,许五郎就闭上眼睛,明明白白告诉许小鱼,他并不想跟她说话。
许小鱼:“……”
她五哥这是怎么了?
正要起身时,院子外头却吵闹起来。
“许有才你这赘婿,给老娘滚出来。你家这小畜生打伤了我儿子,不赔银子说道说道,我跟你们没完!”尖锐的骂声随之响起。
“赘婿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生的儿子病的病瘸的瘸,还养个傻子给你儿子睡,多大能耐呢,外来户也敢在大富村横?再不出来我可就砸门了。”
许五郎目光更加阴郁,吃力地想要站起来。
“别动,我去看看。”许小鱼拦住他,疾步往院门走去。
话一落音,外头就鸡飞狗跳,乒乒乓乓砸起来。
许小鱼立刻加快了脚步,推门一看。
只见她大哥的儿子许天,被一个女人扯住后衣领,两边脸颊指印赫然,另外两个侄子则吓得哇哇大哭。
“小傻子给老娘滚开,许有才那赘婿呢?怎么,当缩头乌龟躲起来是不是?”徐翠芳一边骂一边扬手又要打许天,“再不出来,老娘就……啊!”
然而一巴掌还没扇上去,许小鱼直接抄起门边的木棍横扫过去,徐翠芳的骂声变成惨叫。
“你这个破烂货,居然敢打……”
许小鱼看也不看,又一脚踹过去。
徐翠芳失声惨叫。
动静太大,村民们被惊动,纷纷跑来看情况,大富村多数姓张,尤其排外。
见许大郎下地回来了,纷纷揪住他,让他给个说法。
许大郎见这架势,也不弄清怎么回事,便一个劲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
徐翠芳见状,立马再次嚣张起来,爬起来,叉着腰说,“不拿银子出来这事没完!还有那个傻子,不跪下来磕头认错,老娘饶不了你!”
许小鱼似笑非笑,这就是所谓的灭自己气焰,长她人威风。
她把棍子往地上一杵,徐翠芳吓的立马往后跳了一下,许小鱼说:“许天,你和大家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许天捂着脸说道:“是张永刚想先动手推许阳,许阳躲开了,他自己摔地上了,就说我们推,我们根本没碰过他!”
“呵……”许小鱼冷笑,“自己摔倒了,就诬赖别人头上,小小年纪,就撒谎算计,我帮你们好好教育教育!”
许小鱼说着,作势就要打徐翠芳的儿子张永刚。
徐翠芳吓得死死搂住张永刚,尖叫道:“你敢动手我跟你拼了。”
“好,那我连你这个不懂事的一起打!”
徐翠方连连后退。
她万万没想到,许小鱼发起疯来这么心狠手辣。
“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不得好死,你个婊子养的……”徐翠芳暴跳如雷,脏话拼命往外蹦。
许小鱼上前一记耳光打得她两眼发黑。
“嘴巴放干净点,这一巴掌是还你的。”
血腥味在徐翠芳嘴巴里弥漫,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徐翠芳在大富村横行了几十年,从来没人这么上手就打她的。
可许小鱼那黑幽幽的眼睛仿佛随时会蹦出来吃人一样,徐翠芳半点还手的念头也没敢生出来。
“之前我生病不记事,现在我好了,你们可别不记打,人多可不一定厉害!”许小鱼阴恻恻地道。
“赶紧滚!”
村长以及张氏族长也闻讯匆匆忙忙赶来,把聚散的人群都给驱散了,徐翠芳自知理亏,抱着自家儿子就灰溜溜的走了。
“姑姑,你好厉害!”许阳和许天仰头望着许小鱼,满眼崇拜。
许小鱼摸摸他的小脑袋,然后说道:“记住,青天底下压不死人,更压不死正义,受了委屈就要说,才会让那些诬赖好人的人,越来越见不得光。”
“嗯!”
两个小子重重的点点头。
屋内,傅承彦微微扬起了嘴角,哑然失笑。
这姑娘,似乎有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