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不久矣
“绵绵!”
夫妇俩哪里舍得宝贝女儿自残。
她本就是受害者,如何还能叫她伤心。
“你先起来!”
“爹地都不信我……我活着做什么……”穆绵绵继续哭诉,惨痛无比。
“我的女儿啊!”郝雅欣也哭出声来。
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穆父还是心软了。
“爹地……”
“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
他打断了她的话,留下一句,带着母女俩快步回了房间。
穆年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底翻腾起得意的光。
呵,从前她受到的种种屈辱,原都是因为父亲的软糯无能,偏信这对恶毒的母女。
既是如此……
苏亦卿那个自大的男人有句话没有说错,只有他,才能帮她拿回想要的一切!
那她还真得好好争取,成为苏家二少爷的未婚妻才行!
房间里。
郝雅欣支走了穆父,怒气冲冲地训了女儿一声,“你看看你,做的什么糊涂事!”
“妈咪……”
“我总感觉那个小贱人不一样了。今天段家的人会上门提亲,你最好收敛一点!”
“不就是个富二代吗?我还看不起呢!”
穆绵绵向来眼高于顶,对段家这种暴发户自是不放在眼里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想把穆年年塞过去,把两家长辈定下来的娃娃亲结了,好换取段家的投资。
不成想让她逃走了。
“你知道什么!嫁入段家,至少能让穆氏少奋斗十年!”
郝雅欣也是睡前才在丈夫的口中得知,段家今非昔比,已经获得了大财团的投资,身价至少翻了十倍!
她本来还在庆幸今晚的计划没成,自己的女儿还有机会,没想到会出这等子事。
不过没关系,凭她女儿的姿色,段智盛迟早是囊中之物。
段氏炙手可热,能和段氏结盟,对穆家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妈咪,你说真的吗?”听到段家如今的地位权势,穆绵绵眼睛都发亮了。
“我是你妈,还能骗你?”
穆绵绵欣喜之余不免也担心,“可是,我记得当初段爷爷指定了要穆年年当孙媳妇的啊……”
确实,穆年年才是从小被指定婚约的人。
但即使是这样,郝雅欣还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你只要乖乖听我安排,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母女俩相视一笑。
穆年年回到房间关上门后,一屋子糜烂的臭气让她忍不住反胃,她赶忙跑到阳台上向下看,生怕苏亦卿再次出现。
还好还好,院子里空空荡荡。
可不知为何,她的心也有些空落落的。
只是,她根本没想到,这一世,段智盛会被穆绵绵选中,省去了她许多的麻烦。
午饭过后,穆年年收拾了下书包,准备前往图书馆学习。
不想却被穆绵绵拦住了。
“还真以为你能耐了?录了音又如何?只要我不承认,爹地妈咪是不会相信的。”她的目光里再次涌上一抹阴狠,“告诉你,要是敢再坏我的事,我定叫你好看!”
“那我就好好等着了。”
穆绵绵并没有被她这话激怒,看了一眼她的书包,“整天就知道学习。等我嫁进了段家,什么助理,我才不稀罕!”
本来她报考史蒂芬博士的助理考试,就只是因为郝雅欣告诉她:史蒂芬博士身边的学生都是豪门贵子,能去到他身边做助理,必会成为上层圈子的焦点人物。
否则以她在学习上的用心程度,根本不会动这个脑子。
穆年年听了这话,笑眯眯地看着她, “是吗?只是,我可记得,和段家有婚约的,好像是我。”
此话一出,穆绵绵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穆年年,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这一切于你只是过眼云烟!”
“那我希望你如愿以偿。”
穆年年抱着看戏的心态,整个人都在幸灾乐祸,说完就拿着书包出了门。
前世段智盛当众扇她耳光,就是为了和穆绵绵在一起!
好,我成全你们!
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
总要让她知道,有些东西本不该属于她,强行夺走了,也不会长久。
苏氏豪宅里。
苏亦卿坐在真皮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拿过桌上的一本财经书看了起来。
孤舟站在旁边,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外头的账结得差不多了,几个分公司的审批流程也处理好了。目前就只等待新能源项目关闭。”
“苏氏那边什么计划?”
孤舟看了眼手中的平板,“公司已经将20%的股份注入到这个项目中,老爷子对此事还一无所知。而且,大少爷似乎还在暗中联系土地能源部门,似乎是打算提高此次项目的回报。”
“呵。”苏亦卿嘲讽地合上书,“那就让他自己往火坑了添上一把火。”
“是!”
孤舟离开之后,他掏出手机,划开了屏幕——上面是穆年年笑得灿烂的照片。
“好好看着吧,这游戏可好玩了。”
门外一声脆响,他立刻警惕地戴上了面具,瘫在了沙发上一动不动。
苏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进来,旁边跟着大哥苏亦衡。
“大哥怎么也有空过来?”苏氏现在经营惨淡,他竟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看他这个“废人”。
苏亦衡眉目一转,换上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二弟这是什么话,你卧病在床,我这个当大哥的时常来探望不是应该的吗?”
“也对,有劳大哥了。”
他说完,忽然压抑地低咳了几声,捂嘴的手撤下的时候,明显沾了血。
老爷子眼里满是惊恐,转身就要去唤医生。
“爷爷!”苏亦卿喊住他,眼看着就要从沙发上翻下来了。
苏亦衡跑过去将他护住,眼神中却带了点笑意。
……还真是命不久矣呢!
老爷子还是唤来了医生为他诊治,几番号脉、听诊,各种折腾之后,医生摇摇头,快速开了个药方,“还是先按照这个方子服用一段时间吧。”
“我孙儿这病……”
“这是母胎里带的弱症,要完全治好怕是不可能了。”
这话自苏亦卿十五岁,换了无数个医生,也听了无数遍。
总是如此,老爷子还是面色艰难,险些没有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