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兰姨娘死去的消息后,大夫人薛竹吩咐人扔到乱葬岗。
赵嬷嬷买通了办事的人,买了一副薄棺,找了个地方,请人将兰姨娘安葬了。
立了个无字碑。
办完一切事后,赵嬷嬷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又回到府中。
殊不知,她的所作所为,早已被薛竹的人监视。
回禀的人悄悄告知薛竹:“回夫人,那老妇只安葬了人,未曾与其他人接触。”
“奥?那就是说,她或许并不知道兰氏口中的证据?”薛夫人一边问,一边看了眼身旁的苏墨轩。
苏墨轩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也或许,兰氏本身就没有证据,只是唬人的。”
“那老爷,是留着那老妇,还是......”薛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且留着吧,先监视着。万一她有证据,我们早晚能发现。若她没有证据,也不急于这一时。毕竟,上次的事闹得全府皆知。若现在杀了这老妇,恐失了人心。”
“老爷说的是”,薛竹附和道。
一连十多天,赵嬷嬷和苏乔都过得还算平静。
仿佛她们已经被遗忘。
赵嬷嬷迟迟等不来郎中的消息,到底是有些着急的,她深知,那对邪恶的夫妻,不会放过苏乔和自己。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苏倾城又来找事了。
苏倾城进了院子就大肆翻找,信誓旦旦地说苏乔偷了她的东西。
赵嬷嬷不敢拦,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他们快点离去。
苏乔则呆呆站着,仿佛没见到苏倾城一行人的动作。
她的一身傲骨随着兰姨娘的逝去碎成了渣渣。
哪怕被打、被骂,苏乔依旧呆若木鸡,不说话,不反抗。
苏倾城闹了一通,觉得无趣,自行离去了。
赵嬷嬷抱着苏乔一顿哭泣。
但苏乔依旧呆呆的,像个牵线木偶一般,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一连多日,苏倾城没有再闹腾。
可这天,破旧的小院里却迎来了老管家苏迅。
他是苏墨轩身旁的得力干将,原不姓苏,但因其十分忠诚且在苏家多年,被赐为苏姓。
一反常态的,他很恭敬。
“赵嬷嬷,老爷请小姐过去一趟。”
赵嬷嬷小心地询问:“苏管家,您可知何事?”
“主子的事,做奴才的,怎敢多问,老奴不知。”
这句话是在解释,也是在点赵嬷嬷。
实在是放心不下,她又问:“老奴可否一同前往?”
苏管家犹豫片刻,“行。一起来吧。”
到了苏墨轩的卧房,未见薛竹的身影。
只有赵嬷嬷、苏管家、苏乔、苏墨轩和一个郎中。
赵嬷嬷偷偷瞧了眼郎中,并非熟人。
郎中对苏墨轩道:“老爷,可以开始了。”
苏墨轩看也不看苏乔,对赵嬷嬷吩咐道:“我要用点这丫头的血,一会动刀时,你按着点,让她不要乱动。”
赵嬷嬷下意识要拒绝:“老爷,她还小.......”
“放肆!”苏墨轩大声斥责,“我只是通知你做事,不是同你商量。若不是她的血有点用,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吗?”
一句话,瞬间点醒了赵嬷嬷,她意识到,这或许是郎中救人的法子。
便不再说话了。
郎中主动解释:“老爷身体有恙,需要亲生子女的血做药引。这味药需每年服用一次,连服一旬12年方可彻底痊愈。”
赵嬷嬷闻言先是心疼,后又心里一松。
她心想:这老匹夫既然需要苏乔的血长达12年,这期间,苏乔自然就不用去死了。
12年后,苏乔正好及笄,力量自然也比现在强大很多。
抽血之前,郎中再三叮咛赵嬷嬷要按好。
却是多余的嘱咐。
因为苏乔呆呆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抽的不是她的血一样。
临了,郎中又对着苏墨轩说道:“要想血好,不能贫血,需要补充适当的营养。这样老爷才能恢复得更好。”
于是,苏乔和赵嬷嬷的生活质量得以改善。
这下子,赵嬷嬷几乎可以确信:这是上次的郎中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