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干的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不能被夜海琪抓住尾巴毁掉婚约，否则她全家不知道要被夜文洲怎么折磨。

“老公……好害怕，我不认识他。”她尽量往他怀里钻，充分让夜海琪的形象变成一个护妻的好老公，顾芫青看到这一幕悲戚的垂下手，礼貌的和夜海琪道歉。

“对不起先生，我认错了人，实在是打扰。”

慕羽歌看顾芫青离开的背影，心里难过的垂头。

对……就是这样认为她就好，她是个不值得的人。

“你回来多久了？饿么？”慕羽歌没想到夜海琪会回家，试探他的目的，夜海琪白她一眼。

“明天我要出差，你赶紧把我东西收拾好！而且你干什么去了？”他捉住慕羽歌的手腕，看她上面的指痕一阵气急。

“还说不是会野男人去！”

慕羽歌眨眨眼，泪光挂在睫毛上。“这是刚才那个人抓的，我手机丢了一直在找……你也看到刚刚他冒犯我，我是你的人，又怎么可能看上别人呢？”

夜海琪啧的甩下她，想到夜离笙听到自己和何佳佳发生那些事就浑身不自在。“你手机被夜离笙捡走了，赶紧明天找他拿回来！”

拖着疼痛的身躯帮夜海琪收拾东西，慕羽歌仔细翻找看有没有关于他地皮新策划案相关的东西，和夜海琪结婚的主要原因就是夜文洲想吞掉这份地皮。

夜海琪生母王若瑜是北国出名地产大亨，要不是因为这个她能有机会在一众情人里顺利生下夜海琪？也是因为这个她才得以无名分却留在夜家当新世纪的“姨太太”。

果然什么都没找到，慕羽歌有点气馁，夜文洲根本不是好心给她放假，而是希望她在这些日子给他搞来什么情报。

既要每次都有收获，还不能让夜文洲一下就拿到全部情报，让自己失去利用价值，否则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多难走。

第二天她主动提出给夜海琪送机，还狗腿的帮他主动搬行李，夜海琪对此没有拒绝，上车后就直接睡下，丝毫不给她撬开自己嘴的机会。

“是哪个航班？我帮你去值机。”

夜海琪冷哼一声，嘲笑她是土包子。“我有私人飞机，只是停机在这边。”

纵使她小时候过得还算富硕，和夜家这种超级豪门也比不了，这下她想看他机票的愿望和落空，只能一边帮他开车一边绞尽脑汁怎么把他去哪钓出来。

“该死，天气不好啊，大暴雨。”夜海琪嘟囔一句，开始担心起飞的问题，慕羽歌眼前一亮，立马去找航班表哪里有特大暴雨要延误或停飞，筛出来五六个城市。

夜海琪一直在打电话沟通，反复踱步，慕羽歌安静的竖起耳朵接收他的每一句牢骚。

“没法去了么？”

“他妈的，老子找个开战斗机的毛子来！什么雷雨天气无法降落！这堆草包！”

慕羽歌看他是真的苦恼，清清嗓子。“或许我有办法。”

按电话号码时她有些迟疑，不知道还能不能打通，慕羽歌很不想走到这一步，可实在是没办法。

“所以昨天就是你，对吧绾绾。”

慕羽歌咬唇。“是。”

“见面说。”

“很急……要是可以我们之后再说吧……”

顾芫青执行力很强，早年他就是战斗机机长，甚至参与过恶劣战斗，这种雷雨天气硬要起飞对他来讲不在话下。

慕羽歌本来还很紧张夜海琪会质疑那天晚上的事，实际上夜海琪根本没在记住对方是谁，眼下生意更重要。

上飞机的前一步夜海琪扭身赶慕羽歌走，顾芫青深深的凝望一眼慕羽歌，她笑着摆手，用口型和手语叮嘱他千万不要多说多问。

盯着飞机起飞，慕羽歌脸上的笑一秒变成颓靡，她现在只有亲自找夜文洲。

“想我了？”夜文洲亲手给她沏好花茶，坐到她身边，慕羽歌只觉得恶心。

“我能联系小天么？”

“当然可以，不过……”他笑着顿住，慕羽歌很清楚他的意思。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

小天的声音出现在话筒中时慕羽歌差点掉眼泪。“爸爸妈妈还好么？”

“最近还行，姐姐，我们学校要组织出去调研，但是那笔费用……我们拿不起了……”

“我帮你想办法，很急么？”

“没有，也不是很急。”

寒暄的时间没有太长，小天从小都是对家里报喜不报忧，只有在她面前才敢说真话，慕羽歌翻出自己的卡，上面没有多少钱，但是能给他补上一点。

这两年她的钱几乎全部给家那边，和债务比简直九牛一毛，这座大山压的全家都喘不过气。

“夜海琪去港城出差，弄地皮的事和人谈生意，大概四个小时后会到目的地，我能提供的就是这些，你知道他一直提防我。”慕羽歌尽量用语言把事实而非的情报武装得专业又带有无限深挖的可能。

夜文洲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慕羽歌不想多待，只想赶紧去夜离笙那拿回手机，夜文洲显然不想她先走，把人堵在落地窗上，托着她不停躲的脸。

“有了夜海琪就快忘了我是不是？”

“我还在休假。”她有些生气的去推夜文洲，内心那股想吐的感觉在翻涌。

“休假还亲自过来，不是想我是什么？”

慕羽歌别过脸去噘嘴，心说这就要怪你的好三哥。

“你不去港城了么？夜海琪可是很看中这次生意，要不然也不会极端天气赌命，我帮你紧赶慢赶的带来消息，白白浪费就不合适了吧？”

夜文洲沉吟一会儿松开她，“你总是和我耍小脾气。”

慕羽歌掸掸自己被揉皱的衣料，哼了一声甩甩头发离开，走出公司大厦她才松口气，被夜文洲强迫当秘书这两年所有的潜规则能躲就躲，还是逃不过偶尔的触碰，让她身心恶心，如果可以，她要亲手杀掉这个畜生。

在夜文洲面前，她要保持若即若离和小脾气让他始终保持征服欲，在夜海琪面前，她要装一个无论他怎么作都爱得不行的小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