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阳渐渐痊愈。她了解到这个地方是容城,与上一世生活的是同一个国家不同的城市。
如今已经是十二年后,2014年。
“你那间病房的小姑娘真什么也不记得了啊?”
“哎,你说这有钱人也挺可怜的,挺好看的小姑娘,还跟我家闺女差不多大。
要我说,有多少钱也没用,还得是健康才行。”
“人家是失忆,不是绝症。要我说,不记得也挺好的。听说这大小姐以前脾气不好,现在失忆了......”
赵晓阳刚好遛弯回来路过楼层值班处,护士们看见她,尴尬地笑。
当地首富家的八卦。鲜活的。
吃瓜吃到正主身上了,也不知道谁吃谁的瓜。
重生十天,她了解到这具身体也叫赵晓阳,仗着家里在容城的地位,平日里飞扬跋扈,脾气差。
劣迹斑斑,活生生家里的大小姐。
赵晓阳家里不仅有钱,爷爷赵立祥还有权,据传言与京市军政圈关系颇深。
爷爷和父亲都疼爱这个女儿,母亲孟贝是书香世家出身,因为赵晓阳从小身体不怎么好也一直骄纵着。
没成想,这赵大小姐在七夕节这天和几个狐朋狗友飙车,突然下雨打滑出了车祸。这一躺就是八天,直到七月十五这天晚上才醒了过来。
刚好是七月初七,重生是七月十五,就挺巧的。七月初七是她上辈子死的日子。她不由地想到了守尘。
杨医生每日早上照例过来巡房,今天是小姑娘出院的日子。
这个小姑娘抢救时出现了短暂的休克,呼吸停止,没想到恢复得那么快。
杨医生把听诊器拿开,在记录本上写了一串龙飞凤舞的字。
“可以办理出院了,平时多和她讲讲以前的事情。饮食清淡,不要剧烈运动,定期来复查。”
孟贝微笑地对医生道谢拉着赵晓阳离开,弟弟赵晨阳在后面拉着行李箱,一行人坐上了外面早已等候的黑色红旗轿车,驶向了赵家的宅院。
赵家院子大气的主楼是地道的中式建筑,木质的榫卯结构,回廊连接着花园。
爷爷赵立祥喜欢在干休所住,那里有他的属下能说说话,下下棋,还有与奶奶过去生活的气息。
主楼平时只有父亲赵怀远和母亲孟贝住。父亲为了过二人世界,早在几年前就把姐弟俩赶去了主楼后面的那栋白墙黑瓦的三层小楼。
“我们一家四口工作日一般都在主楼吃早、晚餐。
你要想吃些什么,叫冯姨安排人在小楼做也行,有什么不知道的你问你弟。
妈妈说的这些,你还记得吗?阳阳?”
孟贝说完家里的情况,看着宝贝女儿乖巧摇头的脑袋。
健康的样子,鲜活的生命,女儿出院了,健康地女儿,虽然失忆了,但是没关系。
她的孩子命中有这一劫。
失而复得的喜悦溢满了整个人,她转头看向在车上一直在玩手机的儿子,顿时就有点想发火,
“下午带你姐姐出去转转,妈妈下午和你爸爸忙点事,晚上回家一起吃饭。”
赵晨阳玩着手机游戏,正在打野,队友喊他支援。
听见声音,头也没抬地嗯了一声。
下午,赵晨阳和赵晓阳俩人大眼瞪小眼,正不知道去哪儿。
赵晓阳的新手机收到了几条新消息,几条是信用卡还有借呗要逾期的提醒,还有一条安雅雅的消息,
“魏哲岚生日宴,魏哲清到时候也去,阳阳你那么喜欢哲清哥哥,到时候你肯定去的吧。”
“我喜欢魏哲清?”赵晓阳心里腹诽,欠十几万,先把钱还了吧。
刚过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跟不熟的父母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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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威记娱乐城,没想到十二年以后这里变化不大,还是这么金碧辉煌。
赵晓阳转头对赵晨阳灿烂一笑,讨好地拉了拉赵晨阳的衣袖“借我点钱,弟弟。”
赵晨阳瞪了姐姐一眼,从外套内兜拿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她,“爸爸要是知道会打死我的。”
“怕被爸爸打死还借给我啊?”赵晓阳笑得更灿烂了,原来这个弟弟也是个姐控。
“害,我不告诉他咱来这了,正好见识一下。”
“三万。一会儿还你。”欠十几万而已,三万的本金差不多够了。
赵晓阳递给服务人员银行卡,兑换了筹码,直奔德州扑克区。
赵晓阳带着赵晨阳溜达了一圈,找了个位置,等待入局。
玩牌就是在玩对风险的控制。不赌自己不堪风险的东西、不信没有事先铺垫过的运气。
许多称得上赌博的东西往往是人利用规则进行敛财,就像麻将一样,成不成为赌博工具就要看谁在玩,怎么玩罢了。
上一世她做生意不得不得玩德州扑克,圈子里的大佬都很喜欢玩,她也被迫练成了德扑高手。
赵晓阳保守的跟了几手牌,大致了解每一个打牌人的性格特点与打牌风格,便于了解对方的心理活动和打牌特点。
赵晓阳玩牌走的是技术流,荷官每一次发牌,就在心中算出概率,再根据其他玩家的表情动作推测出对方的底牌。
“又赢了,挺厉害的啊。”同桌的一个人感叹道。
弟弟看着她姐跟了几手牌以后,就开始连赢个不停。
不一会,这个牌桌就聚集了好多人。
赵晨阳也不玩手机游戏了,也观察了这个姐姐起来。
她端坐在牌桌上,有一种他说不上来的王者风范,给人一种这个牌桌就是她的错觉。
掌控在手,毫不费力。
姐姐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嚣张跋扈,可内心并不强大。
姐姐自从上了高中和魏哲清他们玩,他能感觉到姐姐内里愈发不自信。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气场全开,霸气侧漏,无法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