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转眼成个绿脸怪物,雷远往后退一步,嫌弃之意呼之欲出。
林晓桐不善眯了下眼,窜起来,直冲他脸来。
“哎,你别,”雷远赶紧躲,却没躲开,俊朗的脸上被结结实实按上两个绿爪印。
“你这个女人,”雷远咬牙切齿。
林晓桐见他气的眼睛眉毛都要竖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雷远去溪边,临水望了眼,左右腮帮的小巴掌印倒是对称,却也丑的要死,还不如全抹上。
他瞪了林晓桐一眼,把其他没抹的地方涂上。
林晓桐在旁监督,确定他都收拾好,指挥他扎好裤管袖口,沿着溪水一路往外。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林晓桐的野外生存技能让雷远大开眼界。
“那时候你也是这么走的?”
啃完酸中带甜的野果,雷远忍不住问。
林晓桐笑了,“那时候可没现在这么舒坦,我是爬着离开这里。”
她说的平淡,雷远却沉默了,心里后悔对刘瘸子太仁慈。
又想起那时的嘲讽,悔得只想抽自己两耳光。
“对不起,我不该嘲笑你。”
他低声道歉。
林晓桐笑了,十分大度的摆手,“没事,反正我都骂回来了。”
有了林晓桐带路,两人很顺利的出了大山,远处隐约可见村庄。
不过安全起见,两人并没有进去,反而绕开村子,直奔集市。
林晓桐带雷远走的是自己当年逃跑的路,她轻车熟路加上两人腿脚麻利,没到天黑便到了。
两人先是去备案,一通折腾之后,已将近半夜。
两人在就近的招待所住下来。
隔天一早,有人过来核实情况,确定没遗漏什么,递过烧得乱七八糟的车牌,“我们连夜过去,人逮住了,只是车要大修。”
原来村民愤怒之下把他的车打砸之后,还推进深沟,他们过去时,车基本报废。
雷远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那汽车性能还算可以,可惜不是个抗折腾的,属于一撞就瘪的典型。
“我能问下损失算谁的?”
雷远问。
来人沉吟了下,“此事起因跟刘瘸子逃不开干系,他要负一定责任。”
雷远冷着脸,递上一张名片,“钱不钱的无所谓,只是这种行为实在恶劣,若不遏制,将来还不知道多少人跟我一样。”
“我那车是今年年初购置,一应手续和发票齐全,你们若是需要,回去之后我让人寄来。”
来人自无不应,两人约定有事电话商议,雷远送走来人,“今晚有回去的火车,要回去吗?”
林晓桐立刻点头。
离家多年,她很想念爸爸妈妈,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直到死也没能回去。
两人赶着最近一班的客车来到车站,刚上车,车就开了。
林晓桐靠着车厢,有点昏昏欲睡。
雷远就让她去睡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熄灯.
睁开眼,林晓桐看向临铺,地灯柔和的亮着,上铺阴影将雷远面容半遮半掩的藏起来。
她略微往前凑了些,发现雷远睡得正香,无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