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灵根蒙尘
灵霄界,玄风宗。
晨钟悠悠回荡在宗门每一个角落,唤醒沉睡的诸人。楚云从破旧柴房的硬板床上翻身而起,简单洗漱后,便如往常一样,前往膳堂领取今日份的干粮。
膳堂内,负责分发食物的胖执事看到楚云走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轻笑:“哟,这不是咱们楚大天才吗?又来领吃的啦,就凭你那点可怜的杂役贡献点,也只配吃这些粗粮咯。”周围几个杂役弟子也跟着哄笑起来。
楚云面色平静,仿若早已习惯这等羞辱,默默上前接过硬邦邦的干粮,低声道:“多谢执事。”便转身离去。他心中清楚,在这以灵根论高低的玄风宗,自己那劣质的灵根就是原罪。
灵根,乃是修真者踏入仙途的根基,分为天、地、人三等,每等又细分上、中、下三阶。像玄风宗内,核心弟子大多是地阶以上灵根,天之骄子般受宗门全力培养;普通内门弟子灵根也在人阶中品往上,能修习高深功法,领取丰厚资源;而楚云,只是个拥有人阶下品灵根的外门杂役,勉强能感应灵气,修炼进度慢如蜗牛,被众人视作宗门累赘。
回到柴房,楚云关好门,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块玉佩。这玉佩看似普通,却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轻抚玉佩,楚云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爹、娘,孩儿虽灵根不佳,却定不会放弃修仙之路,定要在这玄风宗寻出一条生机。”
稍作歇息,楚云便扛起扫帚,去往演武场清扫。演武场上,内门弟子们正在导师指导下修炼法术,各色光芒闪烁,灵力激荡。楚云扫地间隙,忍不住抬眼望去,眼中满是羡慕。
“哼,看什么看,你这废物也妄图修炼高深法术?”一名叫王虎的内门弟子发现了楚云,大步走来,满脸嫌弃,“就凭你的灵根,给我提鞋都不配,赶紧扫干净点,别扰了大爷们修炼。”说着,还故意一脚踢飞旁边的石子,溅起灰尘迷了楚云的眼。
楚云握紧扫帚,指甲嵌入掌心,却硬是忍下怒火,低头闷声道:“是,王师兄。”待王虎走远,他才抬起衣袖,擦去眼中泪花,继续清扫。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杂役任务完成,楚云拖着疲惫身躯走向宗门后山。后山灵气虽稀薄,却胜在偏僻,少有人至。他寻了一处隐蔽山洞,布下简易隐匿法阵后,才盘腿坐下,准备修炼。
刚闭上眼,运转体内灵力,楚云就察觉到灵根传来的滞涩感,那微弱灵气吸纳起来极为艰难。但他没有放弃,按照宗门发放的最基础功法《聚灵诀》,一点点引导灵气入体,滋养灵根。
一个时辰过去,楚云只觉体内灵力增长寥寥无几,正暗叹修炼艰难时,忽然听到洞外传来嘈杂人声。
“师兄,今日那批灵植收获颇丰,定能让咱们在执事那儿大大露脸。”
“哼,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后山虽说平常没人来,但也得提防着些。”
楚云心中一惊,听声音是负责照料后山灵植园的几名内门弟子,若是被他们发现自己在此私自修炼,少不得一顿毒打,甚至可能被逐出宗门。当下,他匆忙收功,撤去法阵,躲到山洞深处一块巨石之后,屏住呼吸。
那几名弟子在洞口不远处停下,似是在歇息。其中一人抱怨道:“咱们辛苦照料灵植,所得奖励却大半被那些核心弟子拿去,真是不公。”另一人连忙压低声音:“噤声!莫要乱说,要是传到上头耳朵里,有你好受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起身离去。楚云在石后又等了半炷香时间,确定无人后,才敢悄悄走出山洞。此时夜色已深,他望着夜空繁星,暗暗发誓:“一定要改变这处境,寻得真正属于自己的机缘。”
几日后,宗门传来消息,将开启一次小型秘境探索,允许外门杂役弟子中表现优异者报名参加。虽说秘境危险重重,但其中机缘无数,若能有所斩获,说不定就能翻身。
楚云心动了,可当他前往执事堂报名时,却遭到无情拒绝。执事堂的刘长老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就你这劣等灵根,进了秘境也是送死,莫要浪费名额,赶紧回去!”
楚云满心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落寞离开。回柴房路上,他经过一处废弃阁楼,隐隐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
楚云好奇心起,悄悄靠近。透过门缝,只见阁内两名弟子正在争夺一本古籍,招式狠辣,灵力四溢。
“这本《灵根杂谈》是我先发现的,你敢抢!”
“哼,谁抢到就是谁的,有本事凭本事拿!”
楚云心中一动,这《灵根杂谈》听起来似与灵根有关,说不定能对自己有所帮助。眼看两人争斗越发激烈,古籍在灵力冲击下竟朝门口飞来,楚云不及多想,伸手一抓,将古籍揽入怀中,转身就跑。
那两名弟子见状,怒喝:“小子,站住!”当下舍了彼此,追向楚云。楚云慌不择路,仗着对宗门角落熟悉,七拐八拐,终于甩掉二人。
回到柴房,楚云心跳如鼓,关好门窗,才翻开那本古朴的《灵根杂谈》。古籍纸张泛黄,散发着陈旧气息,开篇写道:“灵根虽天成,亦可变通,世间诸般灵气,非独正统可修,若能另辟蹊径,以杂灵养根,或可蜕变……”
楚云瞪大双眼,呼吸急促,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一丝曙光。他知道,自己这“苟道”修仙之路,或许将从这本意外得来的古籍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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