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请进。”杨风不以为意,主动侧身请这群人进来。易中海等人依次走入屋内。
外面也围了些人,看这个架势不小,时间还早,自然有人过来看热闹。但那些人都没进来,站在门口围观。
三位大爷如同以往一样,在八仙桌旁坐好,傻柱等人各自带着凳子在旁边坐下。杨风也不客气,径直坐在剩下的位子上,面对着这三名大爷。
“啪!”刘海中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杨风,你的行为太过分了,一个工作位加上房子居然要那么多钱。你现在马上去向贾家赔礼道歉,收两百块钱就算了,否则后果自负!”
一开口就想震慑杨风,令他乖乖听话。
阎阜贵接着说:“没错,杨风,哪有像你这样漫天要价的人,身为一名人民教师,我要严肃批评你!”
两人接受了易中海的利益,自然是为他说好话。
“杨风,我并没有逼迫你的意思。不如我们和和气气解决,我再给你加三百块,共计五百块,怎么样?”易中海换了一种更温和的方式说道。
接着,他递上一份合同书,清晰地列出了所有条款。合同上的公证人是易中海和刘海中、阎阜贵三人。买方是贾梗的名字及其指印。
只需要加上卖方杨风的名字及指纹,以及房子的所有权证明,合同就会立即生效。
“呜呜……杨风啊,你就发发慈悲,同意吧。我儿子棒梗才十九岁,就得下乡去,真是不幸啊。”秦淮茹开始哭泣,泪眼婆娑的样子让人感到怜惜。
“杨风,你要有点数,不然休怪我不客气!”傻柱见状,也不忘威胁一番,他见秦姐这副样子心中万分难受。
此时贾张氏还没出场,她选择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出手——当杨风坚决不答应时,再开始耍闹打滚,而到那时,傻柱也会参与动手教训杨风一顿。
前主生前身遭受这种种折磨,终因无法承受,在十八岁那年离世。
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映入杨风的眼帘。对于前主遭遇的一切,杨风内心充满了深切的悲哀与理解。
若换成他十八岁时,遭遇这等群兽欺凌,定然难逃一劫,要么逃离此地,要么心灰意冷、郁郁而终。而今,既有系统为助,又练得一身通背拳,心志坚韧无比,自然对这些恶棍无所畏惧。
过去的时日里,原本的那个他遭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而今日起,轮到他反守为攻。
(“刘海中,阎阜贵,你说得没错,这事实在不合理!”
“正好我这里有四百元,就把刘光天和阎解成的工作位,以及你们的房子卖给我如何?”
杨风笑着说道,同时从怀中掏出了四百元现金。
“你……”
刘海中心头火冒三丈。
而阎阜贵则是惊惧万分,这等赔本买卖岂能接受?若不是收了易中海的好处,这次他定不会参与此事。
“怎样?刘海中,阎阜贵,你们说啊,只要你们点头,我也愿意花两百块把这些卖掉。”
杨风直指二人,语气之中透露出对他们的鄙视。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胆小怕事的样子,面对来犯者,一个也不打算放过去。
此言一出,刘海中与阎阜贵皆是无言以对。
外围旁观的人群中满是惊讶,他们未曾想到,杨风竟能有如此气魄,令这二位“前辈”哑口无言。
只见许大茂从人群中间挤出,唯恐天下不乱:“杨风,他们可不是那种蠢汉,秦寡妇无论何事都能应承下来,如果是蠢汉,别说两百元,免费奉送外加赠送也不在话下。”
“浑蛋,找打是不是?”
蠢汉闻言站起身,对着许大茂怒喝,许大茂赶忙后退至人群中,生怕成为攻击目标。
目睹这一幕后,周围的笑声连绵不绝,对于蠢汉和秦寡妇之间的传言众人皆心照不宣。
易中海见状站了出来,试图缓和气氛:“各位,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
人群中的喧闹暂时平息,蠢汉也重新坐下,只等着易中海开口下令行动。
“杨风,这里有一千块钱,你将名字签在这份合同上,事情就能圆满解决,大家各自安好,你可以安然入睡。”
易中海说着,将五百元放在桌上,并推过一张契约书。
然而,杨风只是淡淡一笑:“易中海,难道你想强行收购?”
显然,他已经识破了易中海表面的温柔背后隐藏的真面目——准备强行逼迫。
“杨风,不要乱讲,这是法治社会,怎会有 交易之说,我只是跟你好好商议罢了。” 易中海面不改色地反驳道。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面对杨风的挑战,易中海轻咳一声,似是在暗示贾家人和蠢汉有所行动。
“哎哟,这个不讲信义的小子,总是欺侮我们家老贾,今天老贾,你快点儿上去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若你不签字,我今日便撞死在这!” 贾张氏号啕大哭,躺在地上闹腾不止。
“唉呀,可憐我的儿郎棒柱,才十九岁就需去东北吃苦,多命苦,哇!”
与此同时,秦淮茹亦附和着痛哭流涕。)
“杨家小子,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这合约你签了。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时,傻柱猛地站起来,对着杨风吼道,指着他威胁着。
在场的人见此情形,已见怪不见,显见易中海那一套规矩深入人心。
杨风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推开凳子,站了起来。
“来呀,傻柱!今天要是不打我,以后你就认输好了!”
为了这刻,他已经等待多时。
之前的“我”屡次受傻柱欺凌,变成了又一个“许大茂”,而今天便是为自己正名的时候。
“有志气,杨风!教训这小子!”
看到这场面,许大茂从人群中跳出来,为杨风鼓劲加油。
围观者无不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这小小的杨家后生不仅顶撞了一圈人,竟还想跟傻柱较量,勇气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易中海抱着双臂,嘴角挂着浅笑。
想当初杨风被傻柱打得狼狈不堪,连滚带爬地逃回家里,今日在家中,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能往哪里逃。
刘海中与阎阜贵则显得非常解气。
他们刚才才被杨风怼了个遍,脸上无光,现在看见傻柱教训他,内心十分痛快。
“活该找抽!”
傻柱火冒三丈,在这个四合院里从没人敢正面挑战他,即便是几位长辈也不例外。
他挽起袖子,几个健步到了杨风面前,手一挥就是向杨风眼窝打去。
“嗯!”
见傻柱冲过来,杨风也毫不示弱,抬起腿就是一蹬,丝毫不留情面。
但他只用了三成的力量,因为一旦使尽全力可能会出人命,对杨风来说并无益处,这次只是要给傻柱一个教训。
凭借其较长的腿部和快速的速度,杨风的一踹正好命中傻柱腹部。
未等反应过来,傻柱就已中招,巨大的力道使他整个人飞了起来,落在正撒泼的贾张氏身上。
“可恶的杨家小子,居然让老贾... 呀,救我!快!”
正躺在地上大叫唤的贾张氏,见一个人影扑来压倒了自己。
根本来不及躲闪,被压下的瞬间,感到重物压迫,加上杨风那一蹬的力量,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哎呀,臭傻柱,快给我滚开!”
贾张氏疼得满地打滚,甚至排出了大小便,愤怒的大叫。
傻柱忙于起身,勉强撑起疼痛的身体扶起贾张氏,关切地说。
“贾婶子,还好吧?”
然而一开口,他就被熏到了,强烈的屎尿臭气几乎令他窒息。
“哪只畜生成的,怎么拉自己一身的屎!”
贾张氏同样被这股异味击溃,正准备对着傻柱发脾气,但闻到了自己的异味后也不得不由捂住了鼻子,这臭味实在太刺鼻。
“呕...”
“谁啊,在这里大解,怎么那么臭?”
“闻这味儿就知道是贾张氏,她在屋里解手,整个大院都弥漫着她的气息了。”
门外的围观群众闻到气味,有些人直接反胃吐了出来。
贾张氏脸上骤然变了色。
她再也顾不上场面,飞快地离开展开现场,赶紧回家清理干净换洗衣裳,羞耻得不愿在此丢人现眼。
她一走,周围难闻的味道也随之减少不少。
众人口中不断传扬着关于贾张氏的话,无不嘲笑她是多么的不雅。
“傻柱!
易中海皱眉,再次告诫傻柱,务必记着要惩治杨家的孩子。
这下傻柱回过神来,正打算再次朝杨风发起攻击。
然而杨风更快,抬脚又一次朝着傻柱踢去,而这次,他故意朝易中海所在的位置用力一踹,打算让傻柱撞死这位老谋深算的人物。
只听“砰”一声响,
没等傻柱反应过来,他便被一股力量踹飞,宛如炮弹般直扑向易中海。
“啊!”
易中海直被撞倒,疼痛得大声叫了出来。
他的前额不小心撞上了傻柱的手肘,立刻起了个大包,鼻子更被撞得流血,剧痛难忍。
阎阜贵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坏了,立即站起来向外跑去。
他可不想被傻柱这种重量级的角色压住,自己的身体弱不禁压,万一骨折或受伤,不但得承担巨大的医疗费用,还会错过工作赚钱的机会,真是亏大了。
相比之下,刘海中则显得更加镇定,他保持着领导的模样,毫不畏惧被卷入争斗,表现出一种稳如泰山的大将之风。
傻柱此刻已经怒火中烧,今天连续几次遭到杨风攻击,心中憋了一肚子火,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扳回面子。
但他再次起身准备攻击时,却再一次被踢,整个身体如同一枚失控的火箭,直奔刘海中而去。
刘海中尽管提前做了防范,但无奈体型庞大、行动迟缓,根本无法躲避这一撞击。
“哎呀!”
伴随着一阵悲鸣声,刘海中和傻柱双双倒地,后者更是因感到肋骨疼痛难当,彻底躺在地上哀号不再站起,仿佛认为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
见此情景,杨风淡笑,视线投向易中海。
看着鼻血横流、脸色苍白至极的易中海,杨风知道他已被彻底击败,再也无力对抗自己。
(
秦淮茹眼见形势不利,立即变换了策略,明白硬碰硬不可能动摇杨风的决心,便红着眼向易中海恳求:
“一大爷,您得帮帮棒梗,绝不能让他下乡受苦啊!”
“一大爷,请帮帮我!”
躺倒在地的傻柱,强忍剧痛,有气无力地附和道。
这让易中海颇为愤怒。
看来傻柱已被秦淮茹灌输了什么思想,即使被打成这般模样,还是坚持为秦淮茹求情。
然而面对这种情况,他也只能选择牺牲一些以维护自己的长远计划。
“杨风,那就按你说的五千块,签合约吧。”
但杨风却不退反进:“必须六千块,少一分钱也不卖!”
听到这句话,现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六千块钱!
特别是阎阜贵,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杨风,一个月仅赚四十二块钱的他,想攒足这笔钱可能需要十几年的努力。
此刻,易中海的脸比先前更苍白了。
即使五千元已经让他心痛,但若增至六千元,甚至使他考虑是否应该放弃傻柱这个长期照顾的对象。
秦淮茹则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虽然增加了不少费用,但既然不用由她本人支付,自然无所谓,她所关注的是确保棒梗的工作位置和住所得到妥善解决。
至于躺在地上的傻柱和刘海中,此刻只能专注于自己的痛苦,无暇旁顾。
“杨风,不是昨天已经谈妥五千了吗?”
易中海不解地问道。
“昨天是五千,但今天得六千才行。”
杨风坚定地回答。
既然易中海出了这一招,那他就不再客气,打算直接再 易中海一笔。
时间不等人,越拖下去,急于其事的反而会是易中海和贾家。眼看下乡名额确定的日子临近,若是不及时修改名单,小宝就会被迫下乡去。而且,他心中还有其他方案,完全不担心易中海不会妥协。
“杨风,你不要太过了!”
易中海勃然大怒,一向都是他在红光轧钢厂里压人一头,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此刻心中的恼火无以言表。
“易中海,这半月多来你让我吃了多少苦头,你说谁更过分呢?”
杨风反唇相讥,前生的经历在他脑海里清晰可见,每一幕都让他感到痛苦。
“你......”
易中海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易中海,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不买的话我就卖给隔壁张叔,他们三儿子正为下乡的工位发愁呢。”
杨风微笑着说出计划,其实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若真卖给张叔,张家与易中海家本就是宿敌,再加上张老三家的小儿子也是个惹祸包,估计到时候院里定是鸡犬不宁,一盘散沙,而这一切与他无关,他只待安心离开即可。
“张叔,您可千万不能让小宝下乡啊,他还未成年,才十九岁,实在太可怜了!”
秦淮茹的脸色大变,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焦急求饶。
对于她来说,儿子、工位和住房一样都不能少,这些都要紧紧握住手中才行。
“张叔,您要帮贾家这个忙啊,秦姐一个人带着小宝这么多年,实属不易。”
柱子强忍着剧痛从床上爬起来,捂着受伤的肋骨,边咬牙切齿边说着。
面对这般情形,易中海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好吧,杨风,成交,六千块,不过有两千是用物资劵折算的,这样可以吗?”
其实他原本想找人低价收购房屋和工位再来压迫杨风降价。然而,当听到杨风可能要把机会给邻居张大叔后,他意识到形势危急——不仅自己和张家人关系不佳,且张家中几人更是难缠得很,若是真的闹起来恐怕会危及自己的地位和社会名声,院内必将因此大乱。
当然,轻易让杨风得逞并不符合他的作风,于是他又暗自筹谋了一些计策来应对此事。
“行,但大部分票要换成实物票。”
杨风心中暗喜,他正愁没有实物票可以去买肉吃。因为持有物资券购买肉仅需八毛钱一斤,而如果没有票证就需要一元八毛一斤,每斤就能省下整整一元钱。
至于易中海是怎么搞到这么多物资券的,他并不在乎。
“好的!”
易中海咬牙点头同意。
随后,他又说道,“我先给你四千现钞,余下的票据及我的房屋契约将在明日一并交付。”
杨风点点头,票据可以稍等一等,但现钞却是刻不容缓必须要先拿到手上的。
再次答应一声后,易中海便嘱咐自己的妻子去另取三十五百现钱回来,加上先前已经预备好的五百度,总计四千整数全被堆在桌子上。
这一场面引得众人眼神发直,满面都是贪婪之色,尤其阎阜贵的目光几乎未曾移开过那笔金钱,紧紧抓住衣服边角的手几乎快要把布料撕裂。
如果没有见识到杨风的强硬,估计这些人早就冲进来抢夺这笔钱了。
“杨风,钱全在这儿,其余的票据明天会给你,现在你可以签订合同了。”
易中海将钞票推到了杨风面前。
“没问题!”
杨风答应得很干脆。
他素来讲诚信,拿起笔签名按手印,接着才将四千元收进了包里。事实上,这些钱都被送入了灵魂界的空间内,无论谁想要拿走都不可能,就算是翻天覆地也找不到。
“明天上午十点我给你票据,同时你需要提供房产证,然后一起去街道办公室和工厂办理相关手续。”易中海检查了一遍,确保无误后说道。
“可以,我没意见。”杨风同意。
随后,他特地点明:“易中海,如果这些票据加起来价值不到两千块,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也清楚我能做些什么。”
“你尽管放心吧。”
对此,易中海保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