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挂断电话的厉景深整理着领带,转身,对上童沫沫痛楚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有一丝异样。
“是不是因为夏晚晴回国了,你才要跟我离婚?”童沫沫一阵苦笑,鼻尖忍不住酸的厉害,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她好傻。
厉景深不再与她辩论,“童沫沫,签还是不签,好好想想吧!”
扔下这句话后,男人便拿起车钥匙,大步离去,背影冷冽无情!
“夫人,您好好考虑下,这是我的电话,想通了随时联系我。”莫律师紧跟上厉景深的脚步。
童沫沫眼角隐隐流淌出一抹清泪,滑到下巴处。
保姆递着纸巾走过来,“夫人,哎,擦擦吧。”
“谢谢陈妈。”
童沫沫心烦不已,抓起车钥匙,迅速跑了出去。
她带着情绪,一踩油门,直接上了高速高架桥......
半个小时后。
厉氏大厦。
叮的一声,总裁专用电梯的门打开,一个时尚漂亮的女人拉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看到厉景深,她立刻像只小鸟一样扑过去,“阿深,我好想你啊!”
厉景深微愣,看着昔日恋人一身白裙,乌发妖娆,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早上的童沫沫。
他身体忽然就有点抵触,微微推开了夏晚晴的拥抱。
“你刚下飞机?”
“是啊,我一落地就立马过来见你了,连媒体那边的消息我都没有放出去!阿深,你可是第一个见到我的人。”夏晚晴脸上露出一抹骄纵的神情来。
这时,助理周衍走到厉景深的身边,“厉先生,刚刚有一位姓乔的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是有急事找你。”
“乔小姐?”他想起来了,是童沫沫总爱出馊主意的那个闺蜜乔宁。
“不接。”厉景深淡淡说道,转向夏晚晴:“对了,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跟童沫沫要离婚了。”
“真的吗?”夏晚晴眼神无比激动,她深呼吸,克制地道,“那童小姐一定很难过吧,阿深,这三年以来,不管童小姐有没有阻碍在我们中间,婚姻一场,她也算是陪伴你的人了,你要给她一点补偿才对。”
厉景深认真点头,“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跟童沫沫本来就是因为爷爷的强行安排而结婚,爷爷说到底也是念及她家中败落,看在曾经的份上可怜她才给她一个家。她说是喜欢我,但其实是童家没了,她想找棵有钱大树抱上而已。”
对,他不相信童沫沫对她的感情,当年,童家没了,如果童家还在,她会喜欢上他吗?
夏晚晴闻言,要多得意有多得意,“阿深,那我们什么时候订婚?”
“看看吧,等她签完字再定。”厉景深应声道。
这时,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再次响起,助理周衍神情十分凝重:“厉总,夫人出车祸了!”
顿时,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
中心医院
厉景深赶到的时候,急救室的灯刚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谁是家属?”
“我是。”厉景深上前一步,“医生,人怎么样?”
“她因车祸脑部受到重创出血,积血过多,需要做个脑部手术。”
“活下来的几率多少?”
“百分之五十。”
厉景深黑眸沉了片刻,脸色阴骘的厉害。
签完了字,医生便直接拿了手术同意书,继续戴上口罩重返急救室。
隔着玻璃,童沫沫躺在担架上,纯白色吊带裙沾染满了鲜血,双眸紧闭,白皙的脖颈全是血迹。
不知怎的,心脏突然有些抽痛。
厉老爷子赶到以后,龙头拐杖直接砸在了厉景深的身上。
“厉景深,你个龟孙!听说,你是跟沫沫提了离婚,才导致她心情不好出车祸的?你们结婚已经三年了,爷爷还没死呢,你提什么离婚!”
“爸,别动气,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呢。”二夫人苏谨烟拉着厉老爷子说道,看了一眼厉景深,看戏姿态。
厉老爷子之所以答应将厉氏继承人的位置给厉景深,那都是因为喜欢童沫沫,现在厉景深要跟童沫沫离婚,说不定,这个机会就没了!
那她就可以给她家景辰争取了。
“误会,什么误会,让他亲口跟我交代!”
厉景深脸色微冷,“爷爷,晚晴今天回国了。”
“你......”厉老爷子神情突变,阴沉无比,怒道,“你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才要跟沫沫离婚?要是沫沫出了好歹,我饶不了你!”
历经一个半小时的手术,童沫沫从鬼门关走了出来。
得知她醒了,厉景深出现在病床前。
松了一口气,他的凤眸却夹杂讥讽:“童沫沫,我跟你提离婚,你就跟我耍花招,是想用这招卖惨,让爷爷心疼你,是吧?”
童沫沫惺忪地睁开双眼,目光望着厉景深,半天没说话。
“童沫沫,你到底想怎样!”厉景深咬牙切齿,见她没有反应,越加生气。
童沫沫却打了个哈欠,
她脑子有点懵和空白,隐约记得,对方是她的丈夫,车祸前要跟她闹离婚。
因为丈夫的白月光回国了。
“你要我说什么?你不就是想早点把夏晚晴接回来住吗?那你接呗,离婚就离婚。”
“......”
厉景深俊美如斯的脸庞微怔了一下,有着明显的错愕。
“你同意离婚了?”他的语气稍微有点不信,生怕眼前的女人耍花样。
童沫沫掀开淡漠的眼睛,扫了一眼周围,“离婚协议书在哪,拿过来,我给你签。”
厉景深闻言,立马就叫来了律师。
既然童沫沫同意离婚,绝对得火速办,不然这个女人说不定又会反口!
莫律师再次问了一遍童沫沫,“太太,您想好了吗?”
“想好了。”童沫沫打量了一下厉景深,鼻子灵敏地嗅了嗅,“他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一定是外面养了别的女人小三小四,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不配做我的老公!”
厉景深脸色瞬间黑沉下来,以为自己听错了,“童沫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男人的声线颤抖且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