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袭来,导入咽喉。
苏念呛得咳嗽了起来,精致小脸瞬间泛起红晕,无端令人着迷。
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快速地用完毛巾便狠狠地丢给他,爬起来转身就走。
两人擦身而过之际,厉北易猛然攥住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地去拿贴身携带的那把匕首,只要他有任何对她不利的动作,她便会跟他拼命!
“今天,谢谢你出手相救。”
她语气淡淡,夹杂嘲讽,“不过是受制于人而已。”
他一只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语气上挑,“苏小姐有如此能力,埋没了岂不是很可惜?不如,”粗粝的手掌触摸到那干燥蜕皮的手指,道,“跟我走,怎么样?”
“滚开!”苏念冷冷地开口。
她眉目一凛,身体灵活旋转。
厉北易骤然松手,她踉跄后退。
他长臂一挥,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两人姿势暧昧地交缠在一起,如此亲密,苏念气血上涌,脸色绯红,抿唇抬脚就朝着男人的两腿之间踹去,结果被男人死死夹住。
他目光露骨,暧昧的抬手,粗粝的指腹轻抚着她的唇角,柔嫩的质感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她偏头,错开了他的唇瓣,却扫到了唇角,嫌恶的瞪着他,他却扯唇一笑,另一只手去扣住苏念的胳膊,在她挣脱之际,他猛地用力,就把她给扛在肩上。
“啊,你干嘛!”
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苏念措手不及,如同麻袋一般被人扛在肩上,顿时手脚毫无章法的乱动,挣扎着想要下来。
“你再动,我当场就把你做了!”
说话间,男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带着茧的手就这么打在了苏念的臀部上,甚至还多停留了一段时间,神情带着些许满意。
“大流氓!”苏念再也没了冷静,羞愤不已地低吼。
士兵在一旁,脸色几变,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开口,“老大,查到那人的具体位置了。”
厉北易顿时没了调戏的心情,神情变得严肃凛冽了起来,将她放在了地上,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苏念,我们来日方长。”
眨眼,那人便已经走远。
苏念的唇角似乎还残留着那人淡淡烟草味,她恶狠狠地擦了一把唇瓣,几乎起了皮,跺了跺脚,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
她刚回到住处,早就在餐馆守着的餐馆老板马上围了过来。
“小念,那几个军人是不是找你拆炸弹了?听军人说他们队伍里的拆弹专家被枪杀了,这才在我们小镇上找人,如果炸弹引爆那就不堪设想啊。”
“哎哟,我们这个小地方怎么会招惹起这些人哦?”
“小念啊,当初收留你的时候就说过,不能带来麻烦的……”
苏念低头,看不清她清冽的眉宇,慢条斯理地打断了老板的话,“他们不会再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板目光对上那露出的白嫩皮肤,闪过一丝贪婪,“你以后还是不要强出头了,那炸弹怎么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做的呢?要不是炸弹会让我们大家都有危险,我也不会见你推出来了,小念,你也不要怪我。”
说着就要去拉她的手,苏念不着痕迹的避开,“不会。老板你该回去了,不然,老板娘该担心您了。”
老板脸色一变,掉头就走。
苏念在他离开之后,疲惫的靠在床头,打开钱夹,泛着死皮的手指触摸着上面的照片,调皮可爱的女孩儿靠在一个温雅高贵女人肩膀上,笑颜如花。
女孩是她,女人是她的母亲,一个地地道道的江南女子,带着如玉般的温润优雅。
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从小和母亲的感情最好,因为曾经被绑架安上炸弹,生命危急之际时被拆弹专家所救,从此就对拆弹深深着迷,最后在母亲的倾力支持下出国研习了拆弹工程,多次为警察提供了帮助,他们的幸福一直到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苏夕出现所打破了。
苏夕性子阴狠,城府深,她和父亲的感情被挑拨,从此疼爱她的父亲再也不相信她了,就连自己的未婚夫沈琛也都成为了她苏夕的未婚夫。
五年前,苏夕绑架了她的母亲,想要逼她交出手中的股份,不曾想,他们的目的是她!
那一场设计中,她的母亲被绑上了最新型的流管炸弹,同样的枫叶标记,同样六根,半个小时的时间,她没能将母亲救出来,母亲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推开,她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在她面前被炸飞。
她活下来,却被安上误杀亲生母亲的罪名,面对所谓的证据和父亲的指控,她百口莫辩,最后,被逐出了苏家,判处五年监禁。
她用自己学的东西救了很多人,可唯独救不了自己的母亲,这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出狱之后,她便只身一人来到了华国最南边的边陲小镇,以此惩罚自己。
甚至轻易不会出手救人,除非是她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
刑讯室。
放眼望去,视线所及都是各种刑具,琳琅满目,各种型号的刑台陈列在四角,即便刑具清洗的干净,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血腥味。
整个一修罗场。
中间唯一的厚重的黑色木椅,坐着厉北易,他面容上透着一股子冰寒,眼眸之中闪动着浓烈的杀意,视线正对着一个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儿的男人,看不出面容,无力地低垂着脑袋,晕死了过去。
“老大,他咬死不说同党在哪里。”士兵面容严峻,隐约间还带着几分愤怒。
男人嗜血一笑,风轻云淡地开口,“你们尽情地陪他玩一玩,直到他开口为止。”
“是。”
厉北易站起身,推开了一旁的一扇门。
室内格局简单,是一个简易的办事处,透着一股子凄冷,清一色的黑蓝。
手中把玩着那一方毛巾,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笑意,“小东西,这是你自己招惹上我的,那可怪不得我。”
他勾起唇角立刻拨通了老首长的电话,“爸,我有心上人了,不用给我安排相亲了。”
“你个臭小子!”话筒一边传来如日中天的声音,“把人给我带回来,我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看上了你这个混小子。”
“那不行,你给我吓跑了,我可就没媳妇了!”说完,不给老子任何反应便挂断了电话。
他顿了片刻,又叫进来了下手追风,“明天将兄弟们都召集一下。”
追风脸上染上了兴奋,摩拳擦掌道,“老大,你是不是又接到老首长什么任务了?这次实在是太憋屈,实在是不得劲儿!”
“帮你们大嫂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