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人相遇
“你们真以为这没人吗?”贺知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冷了几分,眼神扫过安晏如。
他一步步从路灯下,走过来。
安晏如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猛地被拉了回来,推开了陆修文。
陆修文这时候也看清了,在不远处路灯下的贺知州。
“贺知州?”
陆修文下意识将安晏如护在身后,安晏如看了他一眼,却不领情地径直走了出来。
“晏如,你?”陆修文狐疑地看着她。
“陆修文,我现在是贺知州的女人。”安晏如淡淡地说道,陆修文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看到陆修文露出错愕的神情,安晏如自以为的快乐没来,反而心头酿上了一抹苦涩。
她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和陆修文再次遇到的场景,只是没有幻想过和贺知州一起被他撞到。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已经不是他心中那个不谙世事的安晏如,不如就此了结。
说完,她快步走向了贺知州。
她的身子窈窕,越走越远,陆修文只能将顿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最后紧紧攥了攥拳头。
安晏如故意瞟了一眼陆修文,柔弱无骨的样子靠在了贺知州身上,眼神眨了眨,“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接人家。”她语笑嫣然,凑近贺知州的耳边说道,呵气如兰十分亲昵。
陆修文站在原地,面色发白,手指的骨节,因为用力,骨节泛着不正常的青白。
“晏如,你怎会和他在一起?”他厉声逼问安晏如说道。
“陆修文,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的,更何况陆总有权有势,京城没几个女人不喜欢吧。”安晏如依旧揽着贺知州,脸上虽然带着笑,双眸却一片灰暗,黯淡的没有一点光亮。
“而且,我现在和我们家亲爱的很好。”说完,她亲昵地挽上了贺知州的手臂。
“晏如,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我很清楚,你不可能因为权势和他在一起。”陆修文坚持道。
“你信或不信,这都是事实。”安晏如撩了撩鬓角的碎发,露出一个不屑的笑。
四年过去了,他们早已经不能回到从前,现在还来执着当年,又有什么意义?
陆修文一双剑眉微皱,看着眼前的人,声音泛上了冷意。
“晏如,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这一切,然后离开你?”他一句话,意有所指,看向贺知州。
贺知州蹙了蹙眉头,清冷磁性的声音带着威胁;“陆先生,不管你信不信,不要再来打扰晏如,晏如现在是我的人。”
“晏如,贺知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知道真相你会后悔的。”陆修文站在他们的面前,丝毫也不退步,眸光定定地盯着安晏如,不放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
四年前,他已经错过了,这次他绝对不会再次错过。
“陆先生,当初是你自己出的国,抛下的晏如。”贺知州挡在了安晏如的身前。脸上带着讽笑。
陆修文对上贺知州,两个人进行着无声的较量,安晏如心烦意乱,只想快点结束。
安晏如看了一眼陆修文,收敛了自己心底的真实情绪,淡漠的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陆先生,我和我亲爱的过的很好,至于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而且我很爱我的亲爱的。”她故意倚在贺知州的怀中,嘴角依旧带着笑,两个人俊男靓女,看上去十分登对。
“亲爱的,你不是说要带我们吃大餐,我们走吧。”安晏如也不再看陆修文,眼睛一直冲着贺知州看,声音软糯,像一只小猫在撒着娇一样。
她紧紧抓着贺知州的衣袖,希望贺知州能够听懂她的暗示,早点离开。
“怎么陆先生,还是不相信吗?”安晏如冲着他嫣然一笑,踮起脚尖,吻在了贺知州的双唇上。
贺知州皱了皱眉头,安晏如眼中水光朦胧,红唇微启。
“帮我。”
贺知州俯身,狠狠在安晏如的双唇上蹂*着,他唇齿间满是属于安晏如清甜的味道。
一吻毕,“现在陆先生,还有疑惑?”
陆修文整个人在路灯半明半昧的阴影下,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拳头紧攥,青筋暴起,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贺知州,早晚有一天我会把晏如抢回来。”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被压抑的愤怒。
“那陆先生,郑某就拭目以待了。”说完,贺知州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陆修文,揽着安晏如渐行渐远。
陆修文嘴角勾着一抹笑,看着离去的二人,眼眸中划过了一道锐光,神秘莫测地说。
“贺知州,早晚晏如会知道你四年前做的事……”
贺知州带着安晏如,打开车门坐进去,就要发动汽车。
车子渐行渐远,陆修文在后面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最后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安晏如眼圈红红的,贺知州挑眉:“难过了?”
“有什么难过,不过就是前男友。”安晏如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偷偷将眼角的泪揩了下来。
贺知州的脸色阴沉。
“有没人告诉你,眼睛不会说谎。”
安晏如蹙眉,拿出化妆镜看着自己的脸。果然眼圈一片通红。
“我这是沙子进眼里了。”安晏如嘴硬地说。
“以后别为别的男人哭,不然算违约。”贺知州声音清冷,淡淡地说道,语气霸道。
“贺总又不喜欢我,还这么霸道。”安晏如故意说道,鼻头酸涩,眼神幽幽地望着窗外。
她还真是倒霉,她喜欢的不能在一起,在一起的又不喜欢她。
“我是金主。”贺知州一句话,将安晏如堵了回去。
说完,贺知州面色阴沉,薄唇紧紧抿着,透过后视镜,看着她为别的男人落泪,抓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握紧。
安晏如垂着头,不辩神色,“金主大人,果然还是我们的关系比较简单。”
她抬头,苦涩的笑着,定定地看着对方,他们不过是火包友,他出钱,她脱衣服,有什么关系比这种关系更简单?
贺知州拧着眉头,“你真的认为,我们这样的关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