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雪。
女人跪在雪地,浑身赤裸被冻的通红快失去知觉。
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西装革履,俊逸的脸上都是无情,眼底的冷漠给深夜的寒冬更添了几分让人颤抖的惧意。
即便男人只有冷漠,女人望向男人的眸子依然缱绻。
“夜寒,我爱你!”
她双手冷的发抖,猛地抱住他的裤腿,极尽卑微。
男人不为所动,一脚将她踹开,将她的爱撵在脚下,“你不配!”
泪水划过长睫毛,破碎而下,她匍匐在他脚下,仍然卑躬,“ 你听我解……!”
“去死!”
他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整个头往冰冷的池水中压了下去。
冰冷的池水淹没她,她像一只困兽一样痛苦挣扎,只觉得越来越窒息。
……
“救命!”
顾予笙惊叫,猛的起身望着空寂的房间,脸上早已经布满泪水。
又做梦了!
顾予笙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梦见那个场景。
梦见那天,她差一点死在江夜寒,也就是她丈夫的手下。
两年前,她莫名其妙的和易于焱,江夜寒的好兄弟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她还来不及反应,江夜寒踹门而入,抓奸在床。
后来江夜寒公司出事,所有人也都认为是她和易于焱联手所为,从此她成了人人口中的“潘金莲。”
她曾经一次次解释,可是江夜寒就认定了她是个贱人,是个出轨的荡妇!
她甚至跪下来求着他,得到的永远的只有他冰冷的嘲讽。
突然的脚步声拉回顾予笙的思绪,顾予笙知道,是江夜寒。
即使没有看见人,脚步声已经足够让她惊颤。
紧接着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江夜寒那张逆光的脸出现眼前。
身材高大笔直,一身挺直的黑色西服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慢慢靠近,酒味越来越浓,顾予笙内心的恐惧也越来越烈。
她知道接下来要承受的是什么,两年了,江夜寒要不是不来,每次来都醉醺醺的对她实行惩罚。
顾予笙双手下意识紧紧的抓住床单,身子也不断的后退。
她这小动作全部落入江夜寒眼里只有满满的嘲讽,大手一把拉住顾予笙的衣领子,直接将顾予笙抬了起来。
那张紧绷的俊脸冷冽凑近,邪佞阴狠,不由分说的将顾予笙的小身子砸在床上,覆了上去,抓住她的双手用一旁的床单捆好。
“夜寒,今天不行!你放过我,好么?”顾予笙带着哭腔的求饶。
她今天不能和江夜寒行房事,因为就在几天前,她发现自己怀孕。
江夜寒的需求一向猛烈又汹涌,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要揉碎,让她疼的哭天喊地来泄愤,行房事的话,这个孩子肯定危险。
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和江夜寒的第一个孩子,顾予笙格外珍惜。
“放过你?顾予笙,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放过你!”男人眼底翻涌恨意。
顾予笙还来不及说出孩子两个字,他大手一挥,直接将她的睡裙扯碎。
疼意让顾予笙身子直发抖,她想要将身上的男人给推开。
她的手潜意识抚上并未显怀的肚子,继续求饶:“夜寒,孩……啊!”
更加深入几分,疼的浑身颤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她的求饶并没有让男人有一丝停下,反而越来越汹涌……
顾予笙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心,坠入谷底。
她死灰的眸子盯着江夜寒冷漠如修罗的俊脸。
此刻的他脸上除了恨意还是恨意,完全没有把她当作人,而是没有生命用来泄欲的充气娃娃。
完全没有感受到身下的不对劲,感受到一个身命的流逝。
他恨死她。
对他来说,顾予笙越痛苦,他越享受。
享受那股报复的快感。
最后,终于停下。
江夜寒抽身而出,淡淡的倪了一眼顾予笙,极为不屑的呲声冷笑一声,极尽嘲讽。
顾予笙眸子猩红,泪眼朦胧的看向江夜寒。
手依然做着保护状覆在肚子上。
“啪——”他却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觉得恶心!”
顾予笙捂着火辣辣的脸,一直强忍的眼泪终究滚落。
她颤抖抬手,试图去拉江夜寒的手,想要告诉他怀孕的事情,刚触及他的手指,他却异常反感的甩开。
“顾予笙,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像你这样的臭婊子,就是活该!”
说完他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犹豫,绝情至极。
泪水如倾泄的河水瞬间崩塌,疯狂涌出。
顾予笙盯着门口,甚至还能够感受到江夜寒留在这里的气息。
冷漠,无情。
她趴在床上,哭的声音沙哑。
臭婊子!
她在他心里难道只是婊子?
曾经, 他说过她是她心里最美好的女孩!
“予笙,嫁给我,我会一辈子爱你,对你好。”
“予笙,以后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美好的女孩!”
这是当初江夜寒求婚时说的话语,此刻在顾予笙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
以前的甜言蜜语,此刻却像是魔音,无尽循环,似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心脏让她难以喘息。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可是现在……
顾予笙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肆意流。
她努力撑起身子,颤抖着双手,抓住自己裙子,死死的盯着那一鲜艳的红。
恐惧不安让她有些崩溃。
心里更加是在默默祈祷,祈祷能够有奇迹发生,孩子能够坚强活下来。
医院。
顾予笙抓着化验单,悲戚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孩子是保住了,但是你还是要多注意啊,你老公也真的是的,都什么情况了也不知道忍忍!还是不是人呢!”医生给顾予笙开了点药说道。
“会的。”
顾予笙扇子般的睫毛垂下,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都是苦涩。
她谢过了医生走出医院,却遇见了江夜寒。
此刻的江夜寒推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人在医院的花园,他嘴角微微勾起,和轮椅上的女人有说有笑,眼底的宠溺只属于那个女人。
顾予笙拽着化验单的力气加大,越来越大。
苏默默,她曾经最好的闺蜜。
却成了她和江夜寒之间最大的障碍,将江夜寒那颗心都给勾了去。
只因为,当初江夜寒遇难,苏默默尽力相助,可是最后却出了车祸,一双腿落下残疾。
顾予笙想起两年前的那天晚上要不是苏默默灌酒下药,她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和易于焱躺在一张床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苏默默居然喜欢江夜寒,更没有想到苏默默居然设计陷害自己。
她可是一直掏心掏肺的对她,而她呢?想尽办法抢走江夜寒。
愤怒在顾予笙胸腔燃烧,她快步走了过去。
“啪——”她狠狠的给了轮椅上的女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