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小镇。
大学毕业这一天,沈惜宁接到了父亲沈世雄的电话。
“我给你定了明天回来的机票。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回来,你永远都别想拿回你妈妈的骨灰!”
没有关心,只有命令。
沈惜宁捏紧了电话,听到妈妈两个字,黑眸闪过一丝悲凉。
她妈妈车祸生亡,父亲为了强占妈妈留给她的遗产,竟用妈妈的骨灰逼迫她离开家门。
如今又用妈妈的骨灰逼迫她回家。
真是可悲。
就这样,被沈家赶走十年的沈惜宁登上了回沈家的飞机。
她的行李很简单,几件衣服,还有一个款式老旧的珍珠发卡。
这是妈妈帮她过最后一个生日时送给她的礼物。
想着,沈惜宁眼眶微红,结巴道,“妈妈,我,我一定带你离开沈家。”
飞机行程过半,坐在沈惜宁旁边的漂亮女人突然呕了一声,直接趴在她身上吐了。
“对不起啦,呵呵呵,我赔你,这是我刚买的新衣服,名牌哦,送给你,你去洗手间换。”
女人喝醉了,随手就脱下身上的白色外套塞给了沈惜宁。
沈惜宁想起自己的衣服全部都托运了,很无奈的接下了女人的衣服,转身去了洗手间,她才不想满身污秽的回沈家,让沈世雄和继母看笑话。
在洗手间换上白色外套,沈惜宁开始冲洗自己衣服,难闻的呕吐物让她都想吐,最后只能解下了领口的红丝巾,将自己的口鼻蒙住。
从洗手间出来,她刚准备解下丝巾,身后走来一个男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职责就是听候主人的差遣。”
“我,我……”
沈惜宁还未来得及解释,她就被塞进了VIP机舱。
机舱里昏暗得可怕,沈惜宁什么都看不清,只能不知所措的站着。
倏然,有人将她抱起,她惊呼一声,眼前的男人已经将她抱坐在了他的双腿上。
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沈惜宁身上纱巾,但是她依旧能感觉到男人胸膛紧绷着,滚烫的温度像是要将两人之间的阻隔化为灰烬。
沈惜宁挣扎着,却感觉腰间男人手臂收拢,将她的身体牢牢禁锢在他的胸口,不等她反抗,男人抬起一手压下了她的脑袋。
沈惜宁蒙着半张脸,唇上隔个纱巾,居然被强吻了。
他的吻由浅至深,气息温热混乱。
她则涨红脸颊,羞愤难当。
她的双手用力的捶打着男人。
“唔唔唔……”放开我!
男人虽然气息不稳,却依旧有条不紊的放下座椅,一张宽大的座椅瞬间变成了床。
他欺身而下,修长的指尖舞过沈惜宁的衣摆,轻轻一探,便知她里面并没穿别的。
男人薄唇一弯,丝丝轻蔑。
沈惜宁用力摇头,不是这样的!
她看着男人,却因舱内只有昏暗的小灯,斜光落下,像是半张黑色面具一般拢住了男人半张脸,而露出的半张脸深邃冷漠,深刻的脸庞线条,深沉内敛。
她觉得这个人很可怕。
她挣扎了起来,男人却越吻越深,若非纱巾阻挡,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吞噬。
崩一声,男人扯开了她的外套,她身体不由得紧绷起来,黑眸闪过一丝惊慌。
沈惜宁用力咬了一口男人唇瓣,血腥味隔着纱巾在两人唇间蔓延。
男人非但没有松开她,呼吸一促,密密的汗珠滚落在她的脸颊,烫的她一怔。
下一刻,她的身体像是被撕扯一般疼。
“啊!”她的指甲用力抠住了男人的肩头,狠狠的嵌了进去。
眼泪顺着沈惜宁的眼角落下,牙齿都紧绷的在颤抖。
“放松。”男人冷冷道,“你又不是第一次。”
话落,男人还是遇到了阻碍,微微一顿,不禁皱眉。
这个女人竟然是第一次。
沈惜宁浑身发疼,伸出手抓住了茶几上的香槟,用力打了出去。
没有预想碰撞的声音,男人撑起上半身,一手握住了香槟瓶,一手褪下大开的衬衣,肌肉在光影下发紧,半张脸依旧沉溺在黑暗之中,露出沾着鲜血的唇瓣。
危险冷淡。
男人夺下香槟,修长的食指擦过自己沾了血迹的唇瓣,素白的指尖沾了鲜血,隔着丝巾描绘着沈惜宁的唇瓣,像是在她身上做记号。
沈惜宁微微战栗,浑身上下都被男人的气息占领,她用力的推开男人,几乎连滚带爬的冲出了贵宾室。
“你逃不掉的。”
身后男人的声音低沉迷离,甚至带着侵略。
“你变态!”沈惜宁低骂一声,竟没结巴。
男人并没有追她,像是故意放走猎物再追逐那般肆意。
沈惜宁踉踉跄跄躲到了洗手间,颤抖的换回了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浑身的疼痛让她蜷缩在洗手间,连哭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居然被陌生人强暴了!
为什么她会碰到这种事情?
一直等到飞机降落,沈惜宁才敢离开洗手间,却见几个男人左顾右盼。
“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二十岁左右,黑色长发,蒙着红色纱巾和白色外套……”
他真的找来了!
沈惜宁惊慌失措的向出口跑去,结果撞了身边一个高挑的女人,手里的红色纱巾和白色外套掉在了女人的脚边。
她想蹲下捡起,却见那几个男人急匆匆赶来,她只能头也不回的下了飞机。
一下飞机,她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确定没人找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
VIP舱。
“三爷,给你下药的人已经处理了。”助手程瑾停顿,“但是……那个女人没找到,应该是趁乱下飞机了。”
“另外,刚才的女人并非我安排的人。安排的女人喝醉了,把衣服给了邻座,我误以为……”
听闻,苏辞两指一挥,打断了程瑾的话。
“继续找。”声音沉沉发冷,“就她了。”
“是。”
苏辞双腿交叠而坐,面容深邃冷峻,浅眸湛水却无情,一身黑衣危险而冷漠。
一手托腮看似随意,一手慵懒的垂在膝头,骨节分明的两指把玩着手里半旧不新的珍珠发卡。
舌尖舔过唇上伤口,腥甜之余带着女人淡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