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太公爷走到南宫苌思的身边,牵起南宫苌思的手就离开了前厅。
戴姨娘听到太公爷的那番话后,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
刚嫁进将军府她就知道南宫鸿的这位父亲,极其注重嫡庶之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分明,再怎么说,她也是南宫苌思的长辈,难道她都没有教育南宫苌思的资格了吗?
她不过是比南宫苌思的母亲晚嫁进将军府一日罢了,凭什么她和她的女儿都得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
况且,她为南宫家生下了长女和南宫家唯一的儿子,凭什么她的待遇还是如此?
“爷爷,其实……”南宫苌思见原主的爷爷待她这么好,她若是欺骗了他,爷爷的心里会不会更加的难过和失望,所以她想着还是把真相告诉太公爷。
“嘘!”太公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正视着南宫苌思,“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你还真以为你爷爷不知道吗?”
毕竟太公爷这么大岁数,经历过太多的事,也看透了太多的小花样,所以刚才太公爷踏进常思阁的时候,就知道了。
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实则也是为了保全南宫苌思。
在太公爷生病的这些年,南宫苌思没少被戴姨娘和南宫冰清欺负,如今也该好好的整治整治她们了。
再说了,他生病的这个期间,将军府的作风也歪了不少,也是时候转正了。
“不过爷爷得夸你,长大了不少,日后也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要总是被人欺负,你得学会反击知道吗?”太公爷慈爱的看着南宫苌思叮嘱道。
其实她爷爷说的没错,她是该照顾好自己,也该知道什么是反击了,不过这一点太公爷大可放心。
啪啪打脸这种事,是她最擅长的。
在苗疆她父母早逝,她也曾被欺负的很惨,但她终究还是成长起来了,但这其中所经历过的磨难与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又是如何如何报复那些曾欺负过她的人,也只有她心里最明白。
就如同原主的这位父亲一样,刚才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不曾问过她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导致的,却是质问她给将军府丢脸之事。
对于这个白白得来的便宜父亲,她自然是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而她的爷爷也年过半百,又是经常生病,她是更不能去指望的,所以接下来要想在这里待下去,她就得全靠自己的聪明才智。
才和南宫苌思说了几句话而已,太公爷便开始打盹儿了,随后就被侍奉太公爷的衷叔给扶回了养生阁。
“今日所遇那位姑娘竟是骠骑大将军府之人,不过你可知她的身份?”百里冥夜收起了正在阅读的书卷,交由护卫羽誓。
“不过依属下看,那位姑娘身着朴素,头上也未戴首饰,兴许只是一个大将军府的婢女,随自家主人走散了,流落至此。”羽誓将书卷放回了书架上,向百里冥夜解惑道。
可是百里冥夜却不是这么想的,“倘若真是走散了,为何会被人推进河里?”
被百里冥夜这么一说,羽誓倒没有反驳的话了。
那么被救起的这位姑娘到底是大将军府中的什么人呢?
翌日清晨,南宫苌思伸伸懒腰,坐在床榻上,稍事休息一下,仿佛舒服多了。
“小姐,这是刚洗过的衣裙你先换上吧。”正在跟她说话的这个小丫鬟名叫碧浣,是一直侍候原主的婢女。
看这胆小,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正视她的小丫鬟,南宫苌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原主的胆小怯弱,导致了在他身边伺候的婢女亦是如此。
罢了,待她日后再慢慢调教吧。
南宫苌思走到碧浣的跟前,翻了翻碧浣手上托着的衣裙。
如此朴素破旧不堪的衣裙竟然是给骠骑大将军府嫡女穿的?
这是在搞笑吧,这衣裙就连一个普通下人的衣服都不如,竟是让她穿。
不给她们一点厉害的,还当真她是好欺负是吗!
见南宫苌思怒气冲冲的一把抓起了她手中的衣裙,就要走出了房门,碧浣急忙跟了出去。
看南宫苌思这架势怕是要去找戴姨娘,碧浣见状挡在了南宫苌思跟前,“小姐要是不喜欢这长裙,奴婢可以重新改改,但小姐还是不要闹到戴姨娘那儿,不然又免不了一顿处罚了。”
这小丫头怕是之前跟着原主受到了不少的委屈和处罚吧。
“没事,你放心吧,本小姐不去找她”南宫苌思本是想要拍拍碧浣的肩膀,却不曾想让她吓得一哆嗦。
唉,之前这丫头是被欺负的有多惨呐。
气冲冲赶到南宫鸿的书房后,立马变了脸,乖巧的走到南宫鸿的跟前,“女儿来给爹爹请早安了。”
闻声,南宫鸿抬眼,锐利的眼神一下子落在了南宫苌思的身上,好似直接就能将她给看穿了一般。
这么多年,南宫苌思同他说话一直都是支支吾吾、唯唯诺诺,可如今见她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怯弱,却是多了一分的自信。
这眼神看的让南宫苌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在想,原主莫不是被捡来的吧,哪有自己的亲生父亲用这么犀利的眼神看自己的女儿?
“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回过神来的南宫鸿再次将头埋了下去低,看着桌上的文书。
昨日他才打了南宫苌思,今日一早倒是还想着给他来请安了,肯定是有什么事。
“女儿这不是久未给父亲请安了吗,今日见天儿这般好,便来给父亲请安了。”南宫苌思迅速做出了反应,应道。
此话一出,南宫鸿和碧浣朝着窗外瞟了一眼。
天上乌云密布,不出意外怕是要下雨的样子,何来天气好一说?
南宫鸿眉头一紧,果然南宫苌思并非是单纯的前来给他请安。
“嗯。”南宫鸿继续埋头疾书,淡然的应了一声。
可南宫苌思倒是全然不在乎外面的天气究竟是好还是坏,反正她今日前来的目的,又不是真的向这个便宜父亲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