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她最恐惧的血海,她的身边躺满了死尸,她惊恐的想要大叫,而这时主子却朝她伸出了手。
那一刻,轻舞觉得自己不怕了,只要主子在自己的身边,即便身在地狱她都是不怕的。
顾容止目光复杂的看着床上胡言乱语的轻舞,目光落在他与她紧紧相握的手上。
刚才,他在外间听到小奴隶大喊大叫,他便进来看看,谁知道她就一直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顾容止想要甩开轻舞的手,可是轻舞死死的攥着,攥的很紧,顾容止也就作罢了。
罢了,纵容这小奴隶一次吧!
这一晚,顾容止留在了书房。
第二日,轻舞还未醒来直接就被管家给叫醒了。
“轻舞,王妃要见你!”
管家忧心忡忡的看着轻舞,这次轻舞恐怕要遭罪了。
“王妃?”
轻舞一愣,连忙起身跟着管家去了汀兰居。
“你就是轻舞?”苏聘婷冷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轻舞,眸子里一道厉芒闪过。
昨天,王爷一宿未归,宿在了书房,还请了府里的大夫为一个奴隶看病,这事情已经传遍了永安王府,她倒要看看这个轻舞到底长的如何的倾国倾城,竟然连一贯清冷的王爷都失了分寸。
“抬起头来。”
听到苏聘婷的话,轻舞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
“原来是个丑奴!”
苏聘婷轻蔑的一笑,看来是她多虑了。
轻舞面上泛起一丝苦涩。
丑奴,她可不就是一个丑奴吗?
“你面容丑陋,如何配的上轻舞二字,从今以后不许再唤作轻舞。”
苏聘婷淡漠的说着,虽然她不觉得这个丑奴会勾了王爷,可是昨天的事情让她没有了脸面,她这心里也不舒服。她不舒服了,也要让人不舒服才是。
“什么?”轻舞一愣,随即错愕的抬头看着苏聘婷,目光坚定,“不!”
这一刻,她忘了尊卑,忘了她面前的人是着永安王府的王妃,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叫轻舞了,主子赐给她的名字要保不住了。
“大胆!”
苏聘婷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奴隶竟然敢质疑她的话。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奴隶,竟然敢反驳主子的话。”苏聘婷的眼里闪过一抹狠辣,“来人,把她拖下去,刻上‘奴’字烙印,好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对了,将‘奴’字刻在她的脸上。”
一般的奴隶都会在身上刻下‘奴’字,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会在脸上刻上无法消除的那个‘奴’字。
“不,不要。王妃,求你,不要!”
轻舞跪在地上,哀求的看着苏聘婷。
如果刻上‘奴’字,那她恐怕连书房也呆不下去了。
苏娉婷并没有因为轻舞的哀求改变注意,她厌烦的挥挥手示意奴仆带轻舞下去。
就在轻舞快要绝望的时候,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出了何事?”
这是主子的声音,轻舞的眸子里重新闪过一抹希冀。
主子会救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