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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转眼过了三天,看着屋后新垒的坟头,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妹妹,陈翀无神的眼睛,渐渐聚焦。

这三天,他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整个人就像提线木偶,按照叔伯们的吩咐,操持着丧事的一切。

现在,送葬的亲朋们都已经离去,只有二狗叔和吴伯还在陪着他。

遭逢大变,小陈翀本就坚毅的瘦削脸庞,开始有着一丝沉稳在隐现。

他知道,如果自己很迷茫的话,这个家怎么办?妹妹又怎么办?生活的太不容易,过早的压在了这个本应该有着快乐童年的孩子肩上。

“小翀啊,我和你二狗叔商量了,你暂时不要再进山砍柴卖了,先到我的酒馆来帮忙打杂。”

“至于果儿嘛,叫你二狗婶帮忙带着照看下,先慢慢朝前过,再想办法。”

吴伯低沉的声音传来。

二狗叔也连忙说道:“是的,小翀你也别太难过了,你们兄妹俩,就跟二狗叔的孩子一样,当年要不是你爹,我说不定也早就不在了。”

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又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

陈翀抱着妹妹,恭敬的给两位长辈磕了一个头,才沙哑的开口说道:

“谢谢吴伯和二狗叔,我现在心里乱的很,也不知道该咋办,您二位忙了好几天了,先回去歇歇吧。”

“我想在娘坟前守几天孝,再陪陪她,顺便考虑下,再去找你们。”

看着这一对伤心疲惫的兄妹,吴伯和二狗叔对望了眼,还是吴伯开口说道:

“好吧,那你先休息几天再说,但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知道了,吴伯、二狗叔,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好的,我们先走了,一定要坚强啊。”二狗叔拍了拍陈翀的肩。

望着越走越远的吴伯和二狗叔,小陈翀搂紧了妹妹,又看了看娘的新坟,不禁沉思下来。

娘原来是大户人家的陪读丫头啊,难怪与镇上那些阿娘、大婶们不一样,处处表现的温文有礼,还教自己识字做人的。

总说爹被猛虎吃了,爹身强力壮的,又有丰富的打猎经验,现场不至于啥也没有找到吧。

唉,娘与爹相濡以沫、恩爱有加,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寡淡,但也让镇上好多人家羡慕的。

可如今,她一个人睡在这里,不行,我得去找找爹的遗物,把他们合葬在一起,不然,娘一个人在这里太孤单寂寞了。

至于去给吴伯帮忙,暂时还是不了,毕竟娘刚走,果儿又小,我若去忙的话,就没人照顾她,可是对不起娘的嘱托了。

还有,娘说的泾阳府、那个洛邑,这些是什么地方啊?

自己也就知道,离安宁镇100多里外的县城百鹤城,其他的,倒是什么也不晓得了,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啊……

想的一时有些出神,这时果儿在怀里扭动了下,迷糊的说道:“哥哥,我饿,我想要娘。”

陈翀一听,鼻子一酸,险些又落下泪来,“果儿,乖啊,哥哥不是告诉你了吗,娘去找爹了,要好久才能回来,走,我们回家,哥哥做好吃的给果儿。”

然后站起身,牵着妹妹的手,朝家走去。

果儿还是喋喋不休的问,娘什么时候回来,爹在哪里,陈翀也才十二岁大的孩子,虽然比同龄人要成熟些,但如何能应付得来这样的问题?

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转移妹妹的视线,“果儿,乖啊,我们吃过饭,去二狗叔家,找石头哥玩捉迷藏。”

“哦,好吧!”

到底还是孩子,很容易就从悲伤和一个问题中走出来。

吃过晌午饭,陈翀把果儿送到二狗叔家,没敢告诉二狗叔,他准备去虎跳峡找下父亲的遗物,否则,二狗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陈翀只说几天忙乱,家中也没有打扫,回家收拾一番,晚上再来接果儿回去。

二狗不疑有他,觉得孩子肯定累了,打扫收拾下,好好歇息歇息的,就让他安心去了。

陈翀返回家,准备了柴刀、火烛和绳索,带了小水壶和一些干粮,锁好门,就直奔邙山而去。

虎跳峡位于邙山中段,乃是一条巨大东西走向的峡谷,深不见底,终年雨雾缭绕,算是邙山中不多的险地之一。

故老相传,虎跳峡中,生活着众多的飞禽走兽,常有猛虎从峡东飞跃而过,窜到峡西,在山中游荡。

陈翀每次打柴也只是在邙山外围,只大约听二狗叔他们提到过山中地形,了解大概的方位和路径。

虎跳峡作为邙山险地,猎户们大都也甚少涉足。

大约一个时辰后,陈翀已经来到了邙山深处。

高大的原始树木,郁郁葱葱,虽然已交仲秋,但树木未见枯黄,午后的艳阳从叶缝中照耀下来,地上斑斑驳驳。

不知名的蚊虫,声声鸣叫,益发显得这森林的静谧,脚步踩在枯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让陈翀不禁缩了缩肩,手心抓紧了柴刀。

一路走来,陈翀的裤脚已经被撕了好几道口子,褴褛的搭在小腿上,脸和手上都隐有血迹,已经干涸了。

最危险的一次是,一条两丈长的花蟒横亘在小道上,陈翀硬是等了一刻多钟,花蟒离去才得以通过。

还有一次,一条豺狼追逐一只野兔,陈翀遭受无妄之灾,一路在林间翻滚了好几十米,才逃开豺狼的追逐,身上的伤大半倒是拜此所赐。

所幸的是,虽然一路狼狈,但陈翀还是已经接近了此次的目的地,虎跳峡。

看着前方那一条天堑,陈翀终于喘了一口气,寻了一块平整的岩石,四脚朝天的躺了下来。

歇息了一会儿,他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这才慢慢走到峡前,低头望去,一阵头晕,吓得他又连忙后退了几步。

然后跪下来,慢慢爬过去,只见峡谷下根本看不见底,峡谷间漂浮着氤氲的雾气,峭壁上还有几棵小松顽强的随风摇曳。

陈翀又在崖顶寻了一圈,这崖顶地势较为平坦,只长了一些灌木,间或有几棵大树,一眼望去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他寻思了下,如果当年父亲柴刀、弓箭什么的,要是遗留下来,要么就在峡谷对面,要么就在峡谷底下。

但是,峡谷宽有十几米,怎么过去呢?更不要谈深不见底的谷底了,如何下去?陈翀一时十分为难起来。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既然辛苦跑来一趟,还是先下去看看再说,少年真是倔强且胆大。

想到就做,陈翀把绳子绑牢在离崖边最近的大树根部,试了试力度,一咬牙就朝崖边走去。

他先把多余的绳子扔了下去,然后把柴刀固定在腰前绳上一尺左右,又把柴刀插进崖缝,左手抠着崖边突出的石块,右手则拉着绳子,慢慢向崖下坠去。

等绳子绷直后,他试了试下坠的力度,才使劲蹬住崖上突出的石块,抽出柴刀,找到崖缝插牢,再次下坠。

一炷香后,陈翀来到崖壁上突出的一棵小松树边,累的气喘吁吁,毕竟才十二岁的孩子,如果不是常年在山间劳作,说不定早已没有任何力气了。

趴在树根上喝了几口水,歇息了一会儿,感觉了下自身的气力,然后他毅然再次向下。

一个时辰后,陈翀通过中间四次休息,已经下到峡谷浓雾中了,抬头,天上只有一点隐隐的光亮,眼前三五米开外,已经看的很是模糊了。

寂静的峡谷中,只有呼呼的风声,加上体力的严重透支,陈翀心中已经泛出浓浓的失望来,要放弃了吗?老天爷就这样无情啊?

就在胡思乱想间,刮过一阵劲风,脚下一滑,下坠的力度一拉,整个人直接朝下坠去,这时才发出一声长长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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