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丽云则显得烦躁而又压抑。其实,她在努力地遏制住心中的怒火。
大女儿沈以棋和二女儿沈以蔓的脸上布满愁云,各自双手紧张地捂住心口,背靠在沙发上,生怕猛然间传来一个对她们极其不利的骇人听闻的噩耗。
三女儿沈以珠实在是忍耐不了这种漫长而又疲倦的折磨,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嘴里嚷着:“好困啊!”
夏丽云腾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指着她大吼:“你瞎嚷什么!我都没喊困!”
沈以珠尽管不服气,却也乖乖地立马安静了。
夏丽云并不解气,稍稍缓了口气,心中的怨气不由得转向了坐在靠角落处的夏苍耳。
而此刻的夏苍耳耷拉着脑袋,满脑子里竟是白天所经历的荒唐事儿,她并没有预感到马上又要面临一顿痛骂。
夏丽云额头上的青筋绷得紧紧的,她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夏苍耳,怒吼:“夏苍耳!你这个扫把星,连储家病秧子都瞧不上你,真是白费我一场好心……”
“住口!”沈时宜有些不耐烦地大喊一声,打断了她的骂声。
夏丽云倒是有些畏惧地收敛了坏脾气,她偃旗息鼓地又坐回到原处。
夏苍耳的确是忍无可忍了。
要是有人能递给她一把长.刀,她准会挥舞着它刷刷刷地把沈家一家子的头都给咔嚓掉。
然而,她有这个心却没这个胆。她不得不放弃这个可笑的念头。
不过,她夏苍耳心里还是很不甘心。
若是能搞来一桶汽油,她一定会彻彻底底地把沈家烧个干干净净的,连一个小渣渣都不放过。
可是,菩萨心肠的她平常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也只不过是在心里用这种精神胜利法自我安慰一番罢了。
别墅后院的角落里,有两个女佣人不时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悄悄地偷听客厅里面有没有重大八卦。
听了一阵子,也没啥响动,两个女佣人很是默契地躲到一边窃窃私语。
“哎呀,依我看,那储家准是没看上夏苍耳呢。”
“或许是吧。不过,那倒霉鬼可能又要被她姑姑骂了。”
“唉。按我说吧,那夏苍耳最好是别被储家人相中。往后,她随便找个普通人家过日子,多舒坦。”
“是呀。我也这么想呢。要是她真被储家选上当媳妇,那也只不过是有其名无其实,以后的日子够她熬的了。”
“咳,咳!”
突然从别墅大门那边传来两声咳嗽,两个女佣人很是识趣地赶紧走开了。
陈管家在门外来回不停地踱着步,时而望向客厅里面以便及时地知晓主子们的动静和需求,时而又探着头遥望夜空来排解他心中的烦闷。
今天下午陈管家亲自领着夏苍耳到储家去应婚,当时储家挺安静的,也没见其他前来的妙龄女子。
为了回家后能向主人准确地汇报情况,他还暗中塞钱找人打探了一下,仅仅只有夏苍耳一个人来过。
他想不明白,为何储家还没回个准信儿,害得沈家老小提心吊胆不已,连觉都不敢睡,真怕错过了什么宝贵的信息。
不过,陈管家也是有脑子的人,毕竟储家的长子出了问题。
具体情况,他不得而知。
转念一想,要不是真有问题,单凭储家在清逸市独一无二的地位,储家也不会公开向社会征婚的。
有人说是因为储家公司发生的那场火灾烧坏了长子的身子;也有传言说是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绝症;更有好事者说储家长子活不了多久。